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林薇的其他类型小说《苏总!我拿什么养你陈默林薇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胖猪妹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试最后一名求职者时,我看到了陈默的简历。>三年前他是工地搬砖供我读书的穷男友。>如今我是上市公司最年轻的女总裁,他是来应聘司机的。>“为什么离开?”我盯着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他垂眼整理旧西装的褶皱:“你爸给的三百万,要我永远消失。”>钢笔在我掌心折断,墨汁染红了定制衬衫。>“苏总满意吗?”他恭敬地问。>我拽过他领带吻上去:“三百万买你三年,现在该还利息了。”---这城市像一块巨大的、永不冷却的烙铁,在六月溽热的空气里蒸腾着浮躁与野心。我的办公室在云端,脚下是蝼蚁般涌动的人潮和车流,隔着一层冰冷的、号称能阻隔紫外线的特制玻璃,一切声响都被过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近乎虔诚的低语。指尖抚过冰凉的玻璃,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雾气...
《苏总!我拿什么养你陈默林薇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面试最后一名求职者时,我看到了陈默的简历。
>三年前他是工地搬砖供我读书的穷男友。
>如今我是上市公司最年轻的女总裁,他是来应聘司机的。
>“为什么离开?”
我盯着他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他垂眼整理旧西装的褶皱:“你爸给的三百万,要我永远消失。”
>钢笔在我掌心折断,墨汁染红了定制衬衫。
>“苏总满意吗?”
他恭敬地问。
>我拽过他领带吻上去:“三百万买你三年,现在该还利息了。”
---这城市像一块巨大的、永不冷却的烙铁,在六月溽热的空气里蒸腾着浮躁与野心。
我的办公室在云端,脚下是蝼蚁般涌动的人潮和车流,隔着一层冰冷的、号称能阻隔紫外线的特制玻璃,一切声响都被过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近乎虔诚的低语。
指尖抚过冰凉的玻璃,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雾气痕迹,如同某种无言的嘲弄。
助理林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平稳得像经过精密校准的仪器:“苏总,司机岗位的最终面试人选到了,在候客区。”
她顿了顿,递过来一份薄薄的文件夹,“简历。”
“嗯。”
我应了一声,没有立刻回头。
窗外,远处灰蒙蒙的江面上,一艘笨重的货轮正慢吞吞地切开浑浊的水流,像一道陈旧的伤疤。
三年前,也是这样的夏天,空气里弥漫着廉价工棚的汗味和尘土的气息。
某个身影,在同样灼热的阳光下,扛着沉重的水泥袋,脊背弯成一张沉默的弓。
汗水浸透了他洗得看不出原色的背心,紧贴在嶙峋的肩胛骨上,每一次移动都牵扯出筋疲力竭的线条。
他仰头灌下塑料水瓶里浑浊的凉水,喉结滚动。
视线偶然撞上躲在树荫下、捧着一本厚厚法学教材的我,那张被烈日和灰尘涂抹得模糊的脸上,便会瞬间绽开一个笑容,纯粹得像破开乌云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酸。
陈默。
那个名字无声地在舌尖滚过,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我转过身。
巨大的办公桌是整块深色胡桃木,光可鉴人,倒映着天花板上几何切割的冷光。
指尖划过光洁的桌面,接过林薇手中的文件夹。
纸页的触感微凉。
翻开。
几张打印的A4纸。
简历格式简单得近乎寒酸。
姓名:陈默。
两个字,像
两颗烧红的子弹,猝不及防地射入我的眼底,带着灼穿一切的蛮力。
心脏在肋骨后面猛地一缩,又急速膨胀,几乎要撞碎胸腔。
血液疯狂地涌向四肢百骸,又在下一秒被某种更冰冷的东西强行冻结。
指尖死死掐住纸页的边缘,修剪完美的指甲深深陷进纸张纤维里,留下几道尖锐的月牙痕。
照片栏里是一张小小的证件照。
依旧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被岁月磨砺得更深,也更硬。
浓眉下那双曾盛满温柔星光的眼睛,如今沉得像两口不见底的深井,所有情绪都封冻在厚厚的冰层之下,只余下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嘴角的线条抿得极紧,是经历过太多沉默重压后才会有的弧度。
短短三年,他像一块被生活反复捶打淬炼的生铁,磨去了所有柔软的边角,只剩下冷硬的轮廓。
简历上的字迹在我眼前模糊又清晰。
学历:高中。
工作经历:近三年,一片刺目的空白。
再往下,求职意向:专职司机。
空气似乎凝固了。
林薇站在几步之外,像一尊无声的雕像。
窗外的喧嚣被玻璃隔绝,室内只剩下我自己血液奔流的嗡鸣,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指尖下的简历纸张,仿佛一块滚烫的烙铁。
我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片空白的三年移开,掠过那行“专职司机”,最终落回那张照片上。
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最后的声音穿透哗啦的雨幕,嘶哑破碎:“苏晚,我拿什么养你?
啊?
我拿什么养你!”
那声音里的绝望和痛苦,至今仍能轻易撕裂我的耳膜。
“让他进来。”
我的声音响起,出乎意料的平稳,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只激起极细微的涟漪,很快沉入水底。
林薇微微颔首,无声地退了出去。
门被轻轻推开。
脚步声沉稳地踏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他走了进来。
不再是照片上那个凝固的影像。
他站在离办公桌几米远的地方,身形依旧挺拔,像一株被风霜打磨过的劲松,只是瘦了些,嶙峋的骨感透过那件显然不合身、肩膀处有些塌陷的旧西装隐隐透出来。
西装的料子很廉价,袖口边缘甚至能看到细微的磨毛,颜色是一种洗褪了色的、沉闷的藏青。
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膝盖处布料薄
得几乎透明,清晰地勾勒出骨骼的形状。
脚上一双普通的黑色皮鞋,鞋面刷得很干净,但鞋尖和边缘的磨损痕迹却无法掩饰。
他站得笔直,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没有局促,也没有刻意的卑微。
视线落在前方地毯某个抽象的几何图案上,没有看我。
一种经过刻意训练的、属于服务人员的恭谨姿态,如同一层薄薄的、坚硬的壳,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隔绝了所有窥探的可能。
办公室里昂贵香薰的冷冽气息,与他身上隐约传来的、属于廉价洗衣粉和长途奔波后汗水的混合味道,形成了两个格格不入的世界。
巨大的空间里,空气仿佛有了重量,沉沉地压在每一个角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形的阻力。
我靠在宽大、线条冷硬的黑色高背椅里,身体陷进昂贵的皮革深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缓慢而精准地切割着眼前的人。
从他那头显然是为了面试才匆匆打理过、却依旧显得有些毛躁的短发,到他额角一道几乎被浓密发际线掩盖的、淡粉色的细长疤痕;从他微微抿紧、唇线绷直的嘴角,到他洗得发白、膝盖处布料几乎磨透的牛仔裤。
视线最后停留在他那双沾着微尘的旧皮鞋上,鞋尖对着地面,仿佛那里才是他唯一被允许注视的归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被办公室的寂静无限拉长。
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送风声,如同一种永恒的、无意义的背景音。
他终于抬起眼。
那双眼睛,如同简历照片上一样,深不见底。
昔日的温暖和星光早已熄灭,只余下一片沉寂的暗海。
没有重逢的惊愕,没有旧情的波动,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躲闪都没有。
那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有纯粹的、面对雇主的审度。
那层恭谨的壳,完美无缺,坚硬无比。
“陈默?”
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是,苏总。”
他的声音响起。
低沉,平稳,没有任何多余的起伏。
像一块被溪水冲刷了千万年的鹅卵石,光滑,坚硬,冰冷。
那声“苏总”,咬字清晰,无比自然。
又是几秒的静默。
空气里紧绷的弦,似乎随时会断裂。
我向前倾了倾身,手肘撑
在冰冷的胡桃木桌面上,十指交叉,指尖用力到骨节微微泛白。
目光紧紧攫住他平静无波的脸,一字一顿,清晰地将那个盘踞了三年的疑问,如同投石般砸向他死水般的眼底:“为什么离开?”
问题出口的瞬间,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被瞬间抽空,又被更沉重的东西填满。
窗外遥远江面上那艘货轮沉闷的汽笛声,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棉花,隐隐传来。
陈默的目光,终于从那片抽象的地毯图案上,缓缓上移。
他的视线掠过我撑在桌面上的手,掠过我一丝不苟的套装袖口,最终,落在我脸上。
没有波澜,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那平静像一层厚厚的冰,将所有的过往都冻结在深处。
他没有立刻回答。
反而抬起手,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慢条斯理的专注,开始整理自己那件旧西装前襟上根本不存在的、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褶皱。
指关节粗大,皮肤粗糙,带着常年劳作留下的印记。
他抚平左袖口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折痕,又轻轻掸了掸右肩。
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其认真,仿佛这是此刻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情。
那姿态,像在整理一件价值连城的礼服,而不是一件洗得发白、随时可能被丢弃的旧衣。
这无声的整理,本身就是一种沉默的抵抗,一种冰冷的宣告——我们之间,只剩下雇主与应聘者。
终于,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双手重新垂回身侧,依旧站得笔直。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我的眼睛深处,那片沉寂的暗海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像是冰层下暗流的涌动,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更低,像生锈的铁器在粗粝的砂纸上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磨蚀人心的重量:“你爸给的三百万。”
他顿了顿,似乎在确认这个数字的真实性,又似乎在品味其中蕴含的、冰冷的讽刺意味,“要我永远消失。”
话音落下的瞬间,世界陡然失声。
窗外货轮的汽笛,空调的低语,甚至我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全都消失了。
只有那三个字——“三百万”——如同惊雷,在我空旷的颅腔内反复炸响,每一次回音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它们带着实体般的重量,狠狠砸在我的太阳穴上,砸在我的心
口,砸碎了我精心构筑了三年的所有认知、所有愤怒、所有无处安放的痛楚!
原来如此。
原来那场撕心裂肺的诀别,那个暴雨中他痛苦绝望的质问“我拿什么养你”,那些被泪水浸透、辗转难眠的夜晚……所有的撕扯,所有的煎熬,所有的自我怀疑和恨意,源头竟是如此赤裸而冰冷的一笔交易!
三百万,买断了一个穷小子卑微的爱情和尊严,也买断了苏晚世界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天光!
一股无法遏制的、滚烫的岩浆瞬间从心脏最深处炸开,顺着血管疯狂地奔涌咆哮!
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理智的堤坝在刹那间被这股狂暴的洪流彻底冲垮!
指间那支沉重的、镶嵌着铂金笔帽的定制钢笔,不知何时已被我死死攥在掌心。
冰冷的金属硌着皮肉,坚硬的棱角深深陷入。
在那股毁灭性的洪流冲击下,我的手指猛地、失控地收紧!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咔吧——”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脆响。
坚硬的高级树脂笔身,如同最脆弱的枯枝,在我骤然收紧的指骨间,应声而断!
裂口锐利如刀锋。
浓稠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墨汁,失去了笔管的束缚,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喷射力,猛地从断口处飚射而出!
几点滚烫、粘腻的墨滴,如同突然炸开的黑色血花,毫无预兆地溅上我昂贵的、象牙白色的真丝衬衫前襟。
它们迅速晕染开,在细腻的丝质纤维上贪婪地扩张领地,瞬间勾勒出几朵狰狞、丑陋的污迹。
墨汁特有的、带着化学制品气息的冰冷腥气,蛮横地刺入鼻腔。
更多的墨汁沿着断裂的笔身汩汩涌出,粘稠地、失控地淌过我的指缝,顺着掌心的纹路蜿蜒而下,留下冰凉滑腻、如同爬行动物般的触感,最后滴落在光洁如镜的深色胡桃木桌面上,发出“嗒…嗒…”轻响。
一片死寂。
墨汁在桌面蔓延,像一小片不断扩大的、不祥的沼泽。
我的视线死死钉在陈默的脸上,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凌。
他脸上的平静终于被彻底击碎。
那双沉寂如古井的眼底,清晰地映出了我此刻狼狈的姿态——昂贵的衬衫被污损,掌心染满墨渍,还有那支断成两截、墨汁淋漓的残笔。
一丝极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震动,终于掠
过他的瞳孔深处,像投入死水的一粒石子,激起了微不可见的涟漪。
那层坚硬的、名为“恭敬”的壳,裂开了一道缝隙。
但只是一瞬。
快得像错觉。
他眼底那丝涟漪迅速被更深的、更复杂的东西压了下去。
那里面有震惊?
有痛楚?
有嘲弄?
或许都有,或许都没有。
最终沉淀下来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带着自我毁灭意味的平静。
他甚至还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将那双沾着微尘的旧皮鞋并得更拢了些。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依旧是那种被砂纸打磨过的低沉,却奇异地带上了一丝更清晰的、刻意为之的平稳。
那平稳里,淬着冰冷的刀锋:“苏总,”他微微颔首,视线垂落在我胸前那片刺目的墨迹上,又飞快地移开,重新落回我的眼睛。
那眼神,恭敬得像是在询问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小事,却字字如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和心脏:“这样,您满意了吗?”
“满意了吗?”
这三个字,如同最后一根点燃引信的火柴,彻底引爆了我身体里那座压抑到极致的火山!
所有被背叛的愤怒,所有被欺骗的耻辱,所有被当作商品交易的锥心之痛,还有这三年来独自在荆棘丛中爬行、用无数个不眠之夜和冰冷成就才勉强缝合起来的伤口,在这一刻被这三个轻飘飘的字眼,残忍地、彻底地重新撕开!
那流淌的墨汁不再是污迹,而是我心头淋漓的鲜血!
那断裂的钢笔不再是工具,而是我被他亲手碾碎的、可笑的尊严!
什么苏总!
什么交易!
什么永远消失!
一股无法用理智束缚的蛮力瞬间攫住了我!
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
我猛地从那张象征着权势与冰冷距离的高背椅上弹起!
昂贵的真丝衬衫前襟上,那几朵狰狞的墨色花朵因剧烈的动作而扭曲变形。
我甚至没有理会那支断笔从掌心滑落,在桌面上滚了几圈,留下断续的墨痕。
我的动作快得像一道撕裂空气的闪电,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决绝!
几步跨过办公桌与沙发之间那片象征着阶层鸿沟的昂贵地毯。
昂贵的鞋跟敲击在地毯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
在他瞳孔骤然收缩、身体下意识想要后退的瞬间,我的右手已经带着千钧之力,凶狠地向前探出!
目标不是他的脸,不
是他的胸膛。
而是他颈间那条廉价的、深蓝色的涤纶领带!
指尖精准地攫住了领带粗糙的布料!
猛地发力,向自己这边狠狠一拽!
巨大的力量猝不及防!
陈默完全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身体被拽得一个趔趄,猛地向前踉跄了一步!
那张被岁月和苦难雕刻得异常坚硬的脸庞,瞬间被惊愕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所占据,距离在刹那间被彻底抹平!
他被迫低下头,温热的、带着陌生又熟悉气息的呼吸猛地喷在我的额前。
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里,终于清晰地倒映出我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以及我唇角勾起的那抹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残忍快意的弧度。
就是现在!
我没有丝毫犹豫。
攥着那条粗糙领带的手再次狠狠向下一拽,迫使他俯得更低!
同时,我踮起脚尖,带着一种摧毁一切的、玉石俱焚般的狠绝,将自己的唇,狠狠地、毫无保留地撞上了他的!
不是吻。
是撕咬!
是攻城略地!
是绝望的宣泄!
是迟到了三年的、裹挟着血与火的报复!
嘴唇相触的瞬间,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一股电流般的麻痹感,混合着血腥气的铁锈味(不知是谁的唇被撞破了),还有他呼吸里那抹属于廉价烟草的苦涩气息,蛮横地冲入我的感官!
他的身体在我掌下猛地僵直!
如同被瞬间冻结的雕塑!
那条被我死死攥住的领带,勒紧了他的脖颈,也勒紧了我自己早已失控的心跳。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喉结在我掌心下剧烈的滚动,如同濒死的挣扎。
他试图挣脱,肩膀的肌肉瞬间绷紧,积蓄着反抗的力量。
但我攥着领带的手像铁钳,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死死扣住了他强硬的脊背,指甲隔着那层劣质的西装布料,深深陷入他的皮肉!
挣扎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或许是我的力量超乎了他的预期,或许是我眼中那种燃烧一切的疯狂震慑了他,又或许……是某种深埋在冰层之下、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东西,在这一刻被这毁灭性的接触强行唤醒。
他紧绷的身体,那即将爆发的反抗力量,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倏然泄去。
扣住我手腕、试图将我推开的那只手,在触碰到我皮肤的一刹那,竟也失去了力道,僵硬地停留在半空。
一种深沉的、近
乎痛苦的战栗,透过紧贴的身体清晰地传递过来。
他的唇,冰冷而僵硬地承受着我的撕咬,没有回应,却也没有再推开。
像一堵沉默的、正在承受风化的墙。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粗重、混乱、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
浓烈的墨汁腥气,烟草的苦涩,还有唇齿间弥漫开的、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混合成一种奇异的、令人窒息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秒,又或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直到我肺里的空气被榨干,眼前阵阵发黑,我才猛地向后撤开一步,结束了这个毫无温存可言的“吻”。
唇瓣火辣辣地疼,舌尖尝到一丝腥甜。
呼吸紊乱不堪,胸腔剧烈起伏。
陈默依旧被我攥着领带,被迫微微弓着身体。
他的嘴唇被我蹂躏得有些红肿,下唇甚至被咬破了一小处,渗出一丝刺目的鲜红,与他苍白的面色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惊愕、屈辱、愤怒……还有一种更深沉、更复杂、几乎要将他自己吞噬的东西。
那层坚硬的外壳,终于被彻底击碎,暴露出底下同样鲜血淋漓的内里。
办公室死寂得可怕。
窗外城市的喧嚣彻底被隔绝,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巨大的空间里碰撞、回荡。
空气里弥漫着墨汁的冷腥、烟草的余烬,还有唇齿间那丝若有若无的血气。
我依旧死死攥着他那条廉价领带,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勒紧的布料深陷进他颈部的皮肤。
我的目光如同淬火的刀锋,一寸寸刮过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波动——那震惊到空白的眼神,那屈辱紧抿的嘴角,还有下唇那点刺目的猩红。
然后,我开口了。
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被粗粝的砂纸磨过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余烬和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决断,清晰地砸进他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底:“三百万,”我顿了顿,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在我掌下猛地一颤,“买你三年。”
攥着领带的手再次用力,迫使他那张写满混乱的脸庞离我更近。
我盯着他瞳孔深处那片被彻底搅乱的漩涡,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现在,该还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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