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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心灯初诞照幽冥业火红莲渡冤魂唐僧沙僧结局+番外小说

陈钧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连载系列经典故事《西游新纪无字真经》第五卷劫波汹涌荡三界心灯不灭照前程第三十八回:心灯初诞照幽冥业火红莲渡冤魂第一节幽冥界的雾,比人间的秋更深。唐僧的青骢马踏过忘川渡时,蹄铁敲在青石板上,惊起一片幽蓝的水纹。那水不像寻常冥河的浑浊,倒像浸了千年的琉璃,泛着冷玉般的光,水面浮着几叶褪色的纸船,船身被水泡得软烂,却奇异地没有沉底,只随着暗流缓缓打着旋儿——像是被什么力量刻意托着,悬在生死的夹缝里。“师父,这水……”沙僧的降妖宝杖尖刚触到水面,便“滋啦”一声腾起青烟,杖身的定魂沙竟被腐蚀成细粉,“有业火的味儿。”悟空的火眼金睛在雾里扫了三匝,突然攥紧金箍棒:“前面石崖下有座门!”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雾幕像被扯开的绸子,露出半座黑黢黢的...

主角:唐僧沙僧   更新:2025-06-22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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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僧沙僧的其他类型小说《38心灯初诞照幽冥业火红莲渡冤魂唐僧沙僧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陈钧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载系列经典故事《西游新纪无字真经》第五卷劫波汹涌荡三界心灯不灭照前程第三十八回:心灯初诞照幽冥业火红莲渡冤魂第一节幽冥界的雾,比人间的秋更深。唐僧的青骢马踏过忘川渡时,蹄铁敲在青石板上,惊起一片幽蓝的水纹。那水不像寻常冥河的浑浊,倒像浸了千年的琉璃,泛着冷玉般的光,水面浮着几叶褪色的纸船,船身被水泡得软烂,却奇异地没有沉底,只随着暗流缓缓打着旋儿——像是被什么力量刻意托着,悬在生死的夹缝里。“师父,这水……”沙僧的降妖宝杖尖刚触到水面,便“滋啦”一声腾起青烟,杖身的定魂沙竟被腐蚀成细粉,“有业火的味儿。”悟空的火眼金睛在雾里扫了三匝,突然攥紧金箍棒:“前面石崖下有座门!”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雾幕像被扯开的绸子,露出半座黑黢黢的...

《38心灯初诞照幽冥业火红莲渡冤魂唐僧沙僧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连载系列经典故事《西游新纪无字真经》第五卷劫波汹涌荡三界 心灯不灭照前程第三十八回:心灯初诞照幽冥 业火红莲渡冤魂第一节幽冥界的雾,比人间的秋更深。

唐僧的青骢马踏过忘川渡时,蹄铁敲在青石板上,惊起一片幽蓝的水纹。

那水不像寻常冥河的浑浊,倒像浸了千年的琉璃,泛着冷玉般的光,水面浮着几叶褪色的纸船,船身被水泡得软烂,却奇异地没有沉底,只随着暗流缓缓打着旋儿——像是被什么力量刻意托着,悬在生死的夹缝里。

“师父,这水……”沙僧的降妖宝杖尖刚触到水面,便“滋啦”一声腾起青烟,杖身的定魂沙竟被腐蚀成细粉,“有业火的味儿。”

悟空的火眼金睛在雾里扫了三匝,突然攥紧金箍棒:“前面石崖下有座门!”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雾幕像被扯开的绸子,露出半座黑黢黢的石门。

门楣上的刻痕早被岁月磨得模糊,唯剩“幽冥髓海”四个大字,笔画里渗着暗红的液体,滴滴答答落进忘川,溅起的涟漪竟是红莲的形状。

门两侧各立着尊石俑,左首的捧着个玉池,右首的抱着截焦骨——玉池里的灵髓早干了,焦骨上却还凝着未消的业火,火星子“噼啪”跳着,烧得石俑的眼窝直冒黑烟。

“到了。”

唐僧翻身下马,手按在胸前的拓片上。

那拓片自南海骨塔得来,此刻正发烫,经字在他掌心浮起金光,“灯胎的玉卵,便在这髓海的玉池里养着。”

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得得”的马蹄声。

众人回头,见陈州城的百姓正顺着山道追来:阿牛挑着糖人箱,箱盖上沾着新吹的“莲花灯”糖渣;王阿婆提着陶壶,壶嘴还冒着热气,茶香混着晨露飘过来;秀儿背着药篓,篓口探出几枝刚抽芽的“念生”草;老学究抱着《劝善文》石碑,碑角包着粗布,是怕磕了新刻的字;就连青丘原救的农妇也来了,怀里揣着件小褂,针脚歪歪扭扭,是给小柱儿补的第三件。

“阿婆说茶棚的金铃响了一夜!”

阿牛跑得额头冒汗,糖人箱在肩头晃得“哐当”响,“那铃儿不是‘叮’,是‘咚咚’的,像有人在敲心门!”

王阿婆喘着气,陶壶往地上一放:“老身煮了锅梨汤,刚
揭盖儿,梨香里竟飘出‘心灯’二字——准是那灯胎在喊咱们呢!”

唐僧望着这些人,眼尾微微发烫。

他知道,陈州的金铃本是悟空在南海挂的,专招“善”念;茶棚的梨汤里泡过“念籽”,药篓的草叶上沾过“善”光——他们能寻来,不是靠脚力,是靠心里的那点“念”。

“随我来。”

他轻声道,率先走向石门。

石俑突然“咔”地转动头颅。

左首石俑的玉池“当啷”坠地,右首石俑的焦骨“唰”地扬起,骨尖指着众人,眼窝里的火星“轰”地腾起三尺高,在石门上织成道火网:“无愿力者,不得入髓海!”

“愿力?”

八戒挠着肚皮笑,“老猪有的是!

上个月在陈州,给病娃喂了七七四十九碗粥;前月在青丘,帮农妇修了二十张桌;大前月在苍梧,背师父爬了十里山路——够不够?”

火网纹丝不动。

阿牛突然挤到前头,从糖人箱里摸出个焦黑的糖人。

那是前日他吹坏的“心灯”,糖稀烤糊了,却还留着灯芯的形状:“这是俺八岁时,阿巧姐教俺吹的第一个糖人。

她当时说:‘糖人化了,甜还在嘴里;心灯灭了,光还在心里。

’”火网颤了颤。

王阿婆揭开陶壶盖,梨汤的甜香裹着水汽漫出来:“这壶是俺嫁到老茶倌家时的陪嫁。

他咳血那三年,俺天天用它熬梨汤,梨汤里的冰糖,是俺纳鞋底攒的——他走那天,说梨汤比郎中的药还甜。”

火网又颤了颤。

秀儿摘下药篓里的药芽,芽尖挂着晨露:“这草是陈州痘疫时,俺在药铺后埋的药渣里发的芽。

当时守了四十九夜,熬坏三个药罐,罐底的药渣都埋在茶棚下——后来这芽冒出来,比所有药材都灵。”

火网“滋啦”一声裂开道缝。

农妇捧出小褂,补丁上的针脚歪歪扭扭:“这是给小柱儿补的第三件褂子。

他总说婶子的针脚比绣娘的花还暖——上个月他来信说,褂子还穿着,补丁磨得发亮。”

火网“轰”地散作火星,石门“吱呀”开启。

门内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片悬浮在虚空里的“髓海”。

幽蓝的灵髓像液态的星河,在半空中凝成个巨大的池,池中央浮着枚青灰色的玉卵。

卵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每道裂痕里都渗出幽蓝的光,
却又被池边的业火灼得忽明忽暗。

池边的岩壁上刻满小字,凑近看竟是凡人的名字:“张二婶赠粥李铁牛救婴王秀才授学”……每个名字旁都有个凹痕,像是被业火挖去了什么。

“玉卵的裂痕,是‘愿力’不够。”

唐僧的指尖轻轻抚过岩壁上的凹痕,“这些凹痕,本是凡人‘善’事的印记——幽冥的冤魂靠它们超生,如今被业火抽走,成了炼火的燃料。”

话音未落,池边的业火突然“轰”地腾起千丈高。

赤红色的火焰里裹着黑灰,灰中浮着冤魂的脸:有被丈夫打骂的农妇,有被财主逼死的长工,有被战火吞没的孩童——他们的嘴张成黑洞,发出刺耳的尖啸:“还我超生路!

还我超生路!”

阿巧的光团刚要飘过去,却被火舌灼得缩成个小甜球。

她望着糖人箱里的糖模,眼里泛着泪:“这些冤魂……和俺当年丢了糖模时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空的地方,就用‘愿力’填。”

唐僧转身对百姓笑,“把你们的‘善’事说出来——说一句,就是一盏灯。”

王阿婆抹了把泪:“俺十六岁嫁到老茶倌家,他咳血那三年,俺天天熬梨汤,梨汤里的冰糖,是俺纳鞋底攒的。”

陶壶突然“嗡”地轻鸣,梨汤的甜香从壶口涌出,裹住个农妇的冤魂。

冤魂的黑洞嘴闭上了,眼里浮起当年喝梨汤时的笑:“那年俺害痨病,阿婆端来的梨汤,比郎中的药还甜……”阿牛举起焦黑的糖人:“俺八岁那年,阿巧姐教俺吹糖人,她说‘糖人化了,甜还在嘴里’——俺记了二十年,教了二十个娃。”

糖人突然发出金光,甜香裹住个长工的冤魂。

冤魂的手不再抓向玉卵,而是摸向自己的胸口:“俺死前三天,东家的娃摔了,是俺接住的……”秀儿举起药芽:“去年春上,陈州闹痘疫,俺在药铺守了七七四十九夜,熬坏了三个药罐——罐底的药渣,俺都埋在茶棚后。”

药芽突然抽出新枝,药香裹住个孩童的冤魂。

冤魂的尖啸变成了奶声:“娘,药不苦……”农妇举起小褂:“这是俺给小柱儿补的第三件褂子,针脚歪歪扭扭的——他说‘婶子的针脚,比绣娘的花还暖’。”

小褂的补丁突然泛出暖光,裹住个老妇的冤魂


冤魂的手抚过自己的衣襟:“俺儿媳给俺补的褂子,也这么歪……”随着一句句“善”事出口,玉池的灵髓开始翻涌。

幽蓝的髓液里浮出金色的光流,像千万条金线,串起百姓的“善”念,往玉卵的裂痕里钻。

玉卵的青灰褪成淡金,裂痕里的光不再被业火灼灭,反而烧得更亮了。

可业火仍在疯涨。

最凶的那簇火里,浮着玄冥的虚影,他的腐手攥着条“怨”链,链上串着百个冤魂的“恨”念:“就凭这点‘善’?

我这业火,烧过百万善念!”

“老猪来会会你!”

八戒的钉耙往地上一戳,摇摇摆摆踏进业火。

火焰舔过他的耳朵,烧得皮焦肉烂;灼过他的肚皮,烫得肥肉冒烟。

可他咧着嘴憨笑,钉耙在火里划出个圈:“当年在高老庄,俺给老丈人挑了三年水;在陈州城,俺给病号端了七七四十九碗粥——这些‘善’,够不够烧?”

业火突然“唰”地矮了半截。

火里的冤魂不再尖叫,而是跟着八戒数“善”:“他给俺端过粥!”

“他帮俺修过墙!”

“他替俺挨过财主的骂!”

“还有!”

八戒拍着肚皮,“在流沙河,俺背过师父;在苍梧山,俺扛过佛骨;在青丘原,俺冻过死光——这些‘善’,够不够烧?”

业火又矮了半截,赤红色褪成橘黄。

火里的冤魂浮起笑容,有的帮八戒拍灰,有的替他擦汗,有的往他嘴里塞糖人(不知哪来的)。

“老猪的‘善’,还多着呢!”

八戒的钉耙挑起团业火,“在女儿国,俺给孕妇让过座;在火焰山,俺给百姓扇过风;在通天河,俺给老龟带过信——这些‘善’,够不够烧?”

业火“轰”地炸成金红。

火焰里开出朵红莲,花瓣上刻着“善”字,花蕊里浮着八戒的“善”念:挑水的肩、端粥的手、修墙的钉耙、背师父的脊梁……“原来……业火能化红莲?”

阿七的银镯映出红莲的光,“波旬用‘怨’念烧‘善’,咱们用‘善’念烧‘怨’——火还是那火,心变了,火就变了。”

此时,玉卵突然发出清鸣。

淡金的卵壳上,裂痕像蛛网般扩散。

幽蓝的灵髓裹着金色的愿力,顺着裂痕涌进卵内。

卵身开始震颤,每震一下,池边的岩壁上便亮起一盏灯——那是被业火挖去
的“善”念,正顺着愿力的金线,从阳间、从幽冥、从凡人的心里,往玉卵里钻。

“要孵了!”

沙僧的定魂沙凝成玉卵的虚影,“灯胎需要‘愿力’做灯油,‘善’念做灯芯——现在,油够了,芯齐了!”

唐僧的虚影飘向玉卵,指尖轻点卵壳。

心灯的光裹着百姓的“善”念,与玉卵的光融为一体。

卵壳“咔”地裂开道缝,露出里面的景象:那是盏透明的琉璃灯。

灯盏如冰雕,灯芯是根细小的金绳,绳上串着百姓的“善”念:茶碗、糖人、药罐、小褂、石碑……灯焰是团寂灭的紫焰,焰心映出个极小的虚影——正是唐僧的“心”。

“琉璃心灯!”

阿巧的光团钻进灯焰,“拓片上的‘寂灭紫焰’,原来不是灭,是‘渡’!”

紫焰突然“腾”地窜高。

焰心映出千里外的景象:座漆黑的魔宫悬浮在幽冥深处,宫顶插着根焦黑的骨柱,柱上缠着“怨恨疑悔”四条黑链,链下吊着个巨大的“业火盆”,盆里烧着幽冥的怨气、阳间的“疑”念、甚至如来的镇魔骨——正是玄冥的魔宫。

“师父!”

悟空的金箍棒指向焰心,“那是玄冥的老巢!”

唐僧的虚影点头:“这灯焰,照见的是‘业火的根’——波旬的残念附在玄冥身上,用魔宫抽‘怨’炼‘火’,想把三界的‘善’念都烧成灰。”

“那俺们烧回去!”

八戒的钉耙挑起红莲,“用老猪的‘善’念当柴,用百姓的‘愿力’当风,把那魔宫烧个干净!”

“别急。”

唐僧的虚影笑,“心灯刚孵,还弱得很。

但它照见了根,咱们就能拔根——等灯油更足,灯芯更亮,这紫焰,能烧穿幽冥,烧透魔宫,烧得三界的‘善’念,比太阳还亮。”

此时,玉池的灵髓突然“唰”地退去。

琉璃心灯轻轻落在唐僧掌心,紫焰舔着他的指尖,却不灼痛,只留下个“善”字的印子。

“走!”

唐僧翻身上马,“去魔宫!

用这盏灯,照出幽冥的‘善’,渡尽世间的‘冤’!”

众人刚要出发,阿牛突然喊:“师父!

糖人箱里有颗‘念籽’发芽了!”

众人凑近,见糖人箱的夹层里,颗“念籽”正顶着糖渣破土,芽尖上挂着滴灵髓——正是玉池的幽蓝。

“这是……心灯的‘灯
籽’?”

王阿婆摸着芽尖,“等它开花,是不是能再孵一盏心灯?”

“能。”

唐僧的虚影点头,“愿力像种子,种在这儿,长在那儿,开在这儿,结在那儿——只要凡人还在做‘善’,心灯就永远孵得出来。”

忘川渡的雾突然散了。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琉璃心灯上。

紫焰映出众人的影子,影子里浮着茶碗、糖人、药罐、小褂、石碑——这些“善”的物件儿,在光里泛着金,像千万盏小灯,跟着心灯的光,往幽冥深处而去。

而在他们身后,糖人箱里的“念籽”芽尖上,一滴灵髓正闪着幽蓝的光——那是心灯的“愿力”,正等着,在另一个地方,再孵一盏,照破黑暗的灯。

(第三十八回 第一节 终)《西游新纪无字真经》第五卷劫波汹涌荡三界 心灯不灭照前程第三十八回:心灯初诞照幽冥 业火红莲渡冤魂第二节出了髓海石门,幽冥界的雾色愈发浓稠。

众人顺着忘川往深处走,脚下的青石板渐渐变成焦黑的岩块,岩缝里渗出暗红的液体,踩上去黏糊糊的,像浸了血的蜜。

唐僧掌心的琉璃心灯浮起尺许高,紫焰在雾中划出条金线,照见前方的河面飘着成片的纸船——与来时不同,这些船身裹着业火,船里坐着的不是空壳,是鲜活的冤魂:有的攥着断了的秤杆(无面阎罗的秤),有的抱着焦黑的药罐(秀儿的罐),有的捏着糖渣(阿牛的糖),脸上全是被业火灼烧的痛苦。

“他们……是陈州的冤魂?”

阿巧的光团轻轻碰了碰艘纸船,糖香刚渗进去,船里的老茶倌突然抬起头。

他的脸半焦半白,眼尾却挂着泪:“阿婆的梨汤,俺在阴间都闻着了……”王阿婆的陶壶“当”地坠地,梨汤溅在纸船上。

热汤裹着甜香漫进船缝,老茶倌的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黑灰,露出生前的模样——清瘦的脸,咳红的唇,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啃完的糖饼:“阿婆,这糖饼,是小柱儿去年送的……老茶倌!”

王阿婆扑过去,手穿过他的身体,却摸到了船底的糖渣,“你咋……咋在这儿?”

“俺走那天,心里愧得慌。”

老茶倌的声音轻得像片叶,“茶棚的茶钱,俺收多了三户;给娃们的糖饼,少掰了半块;阿
婆熬梨汤的冰糖,俺偷藏了两颗……这些‘亏’,成了业火的引子,把俺困在这纸船里,烧了七七四十九年。”

“可你给病娃送过三年免费茶!”

阿牛挤过来,从糖人箱里摸出块完整的“莲花灯”糖人,“那年俺发烧,是你背着俺跑了十里山路找郎中!”

“你教小柱儿吹糖人,说‘甜要匀着给,苦要自己吞’!”

秀儿举起药芽,芽尖的露水落在老茶倌额间,“你替俺爹还了药铺的债,说‘医者心,比金子重’!”

“你刻的《劝善文》石碑,救了二十八个想寻短见的人!”

老学究抱着石碑,碑上的字突然发出金光,“他们说,读着你的字,就想起你给他们盛茶时的笑——比菩萨还亲。”

老茶倌的眼眶突然亮了。

他望着众人,又望着船底的糖渣、壶里的梨汤、芽尖的露水、碑上的金芒,嘴角慢慢咧开:“原来……俺也做过这些‘善’事?”

纸船的业火“唰”地熄灭了。

老茶倌的身影化作金粉,飘进琉璃心灯的紫焰里。

灯焰“腾”地窜高寸许,焰心映出他的“善”念:送茶的手、背娃的肩、刻碑的刀——这些影像像种子,在焰心扎了根。

“这是……超升?”

沙僧望着消散的纸船,“原来冤魂超生,不是靠佛偈,是靠自己做过的‘善’?”

“是。”

唐僧的虚影飘在灯焰旁,“幽冥的业火,烧的是‘恶’的果;凡人的‘善’,结的是‘渡’的因。

老茶倌的‘善’念醒了,业火自然烧不动他。”

众人正说着,前方的河面突然“轰”地炸开。

业火像条赤龙,从河底窜出,卷着百艘纸船砸向众人。

纸船里的冤魂发出刺耳的尖啸,船身的业火舔着众人的衣角——这火与髓海里的不同,更毒、更猛,烧得阿七的银镯直冒青烟,悟空的虎皮裙焦了边。

“护好百姓!”

唐僧的声音如钟,“悟能结火障,悟净定魂沙,七妹镇银镯,悟空破龙首!”

八戒的钉耙抡圆了砸地,冰墙拔地而起,冻住业火的前锋;沙僧的定魂沙凝成如来法相,法相指尖点向火舌,金网缠住火尾;阿七的银镯爆出银光,将火舌劈成两段;悟空的金箍棒化作巨刃,“咔”地斩断业火龙首——龙首坠地,竟化作玄冥的腐手,指甲里还滴着黑血。


是玄冥的分身!”

阿七的银镯映出腐手上的咒文,“他在魔宫里炼‘怨兵’,把阳间的‘悔’、幽冥的‘恨’都炼成了火!”

话音未落,河面又窜出九条业火龙。

龙身上的纸船里,冤魂的脸变得扭曲:有的是被丈夫打骂的农妇,此刻眼里只有“恨”;有的是被财主逼死的长工,此刻手里攥着“怨”;有的是被战火吞没的孩童,此刻嘴里喊着“痛”——他们的“善”念被业火抽干了,只剩最毒的“执念”。

“他们的‘善’念被魔宫吸走了!”

阿巧的光团急得直转,“就像髓海里的玉卵,被抽干了愿力!”

“把‘善’念还回去!”

王阿婆抓起陶壶,“老茶倌能醒,他们也能醒!”

她举起陶壶,梨汤混着“善”念的光,泼向最近的业火龙。

汤里浮起她给老茶倌擦汗的帕子、给病娃喂粥的勺、给孤老缝寿衣的针——这些“善”念像箭,扎进冤魂的“恨”里。

农妇的冤魂突然一颤,眼里浮起丈夫临终前的悔:“他最后说,对不住俺……”阿牛举起糖人箱,糖人混着“善”念的甜,撒向第二条龙。

糖里浮起他教娃吹糖人的笑、给穷汉送糖的手、替阿巧补模的刀——这些“善”念像蜜,融了长工的“怨”。

长工的冤魂突然蹲下,抱头痛哭:“俺死前,东家的娃喊俺‘叔’……”秀儿举起药篓,药芽混着“善”念的苦,抛向第三条龙。

芽里浮起她守夜的灯、熬药的火、擦汗的帕——这些“善”念像药,解了孩童的“痛”。

孩童的冤魂突然笑了,奶声奶气地喊:“娘,俺不疼了……”老学究举起石碑,碑文混着“善”念的光,砸向第四条龙。

碑上浮起他教书的案、批字的笔、劝学的话——这些“善”念像秤,称出冤魂的“善”。

九条业火龙的火舌渐渐矮了,赤红色褪成暖黄。

纸船里的冤魂不再尖叫,而是抱着“善”念的光,像孩子般蜷缩着,轻轻啜泣。

“原来……‘善’念能当药使。”

八戒挠着肚皮笑,钉耙上的冰碴子“啪嗒”落地,“老猪早该多记点‘善’事——省得被火烤得屁股疼。”

“不是‘记’,是‘行’。”

唐僧的虚影摸了摸琉璃心灯,“你们做过的‘善’,都藏在心里。

业火能烧皮肉,烧不
掉心;能抽‘怨’念,抽不走‘善’。”

此时,琉璃心灯突然剧烈震颤。

紫焰“轰”地窜起丈许高,焰心的魔宫影像变得清晰:宫墙是用焦骨垒的,宫瓦是用“怨”念烧的,宫门上刻着“无渡”二字,门两侧各立着尊“怨兵”——比石俑更凶,眼里冒的不是火星,是“恨”的光。

“魔宫到了。”

唐僧的指尖抚过灯焰,“门里的业火盆,正烧着如来的镇魔骨——那骨里的‘渡’念,被波旬的残念污成了‘灭’。”

“灭个屁!”

悟空的金箍棒在掌心转得呼呼响,“俺老孙的棒,专破‘灭’字!”

“且慢。”

唐僧按住他的肩,“魔宫的‘怨兵’是‘善’念抽干的冤魂所化,咱们要渡他们,不能硬闯。”

他转向陈州百姓:“你们的‘善’念,是最好的钥匙。”

王阿婆摸出陶壶里的梨核,那是老茶倌当年埋在茶棚下的:“这梨核,是俺们茶棚的根。”

阿牛摸出糖人箱底的糖模,那是阿巧丢的第一个模子:“这模子,是俺们糖人的根。”

秀儿摸出药篓里的药渣,那是痘疫时埋的第一把:“这药渣,是俺们药铺的根。”

老学究摸出石碑上的碎石,那是《劝善文》的第一个字:“这碎石,是俺们善念的根。”

农妇摸出小褂上的线团,那是给小柱儿补的第一针:“这线团,是俺们暖念的根。”

众人将“根”物件儿捧在掌心,“善”念的光从指缝溢出,像条金河,汇进琉璃心灯的紫焰里。

灯焰突然变得透明,能看见焰心的“善”念:梨核发芽、糖模铸形、药渣生草、碎石成碑、线团成褂——这些影像交织着,在焰心凝成朵十瓣的“愿力莲”。

“去。”

唐僧轻声道。

愿力莲从灯焰里飘出,慢悠悠飞向魔宫。

莲瓣每展开一瓣,魔宫的宫墙便矮一截;每抖落一片金粉,宫瓦的“怨”念便淡一分。

当第十瓣完全展开时,魔宫的宫门“吱呀”开启,露出里面的景象:那是片血红色的空地。

空地中央是座十丈高的业火盆,盆里烧着镇魔骨——骨上的“渡”偈被烧得焦黑,取而代之的是“灭”字。

盆边跪着百个“怨兵”,他们的手被黑链锁在盆沿,链上刻着“疑悔怨恨”,正源源不断往盆里输送“恶”念。


在盆顶,悬浮着团黑雾——那是波旬的残念,正发出刺耳的尖笑:“就凭这点‘善’?

我的业火盆,烧过百万愿力!”

“可你烧不掉‘善’的根。”

唐僧的虚影飘在愿力莲旁,“陈州的茶棚塌过三次,糖人箱摔过九回,药铺的梁断过五根,《劝善文》的碑碎过七块——可茶还在沏,糖还在吹,药还在熬,字还在刻。

‘善’的根,比山还深。”

波旬的残念突然凝固。

黑雾里浮起陈州的影像:茶棚的旗子被风吹倒,王阿婆弯腰扶起;糖人箱被雨淋湿,阿牛用布裹紧;药铺的梁断了,秀儿用木板撑住;石碑碎了,老学究用胶粘合——这些“善”的影像,像钢针扎进黑雾,疼得波旬的残念“嗷”地惨叫。

“烧!

给我烧!”

他尖叫着,“把这些‘善’念都烧成灰!”

业火盆的火突然暴涨。

赤红色的火焰裹着“恶”念,扑向愿力莲。

莲瓣被烧得焦黑,却又在“善”念的光里重新绽开——烧一次,莲瓣更亮一分;灼一回,金粉更浓一层。

“老猪来助你!”

八戒甩开钉耙,冲进业火盆。

火焰舔过他的耳朵,他想起高老庄挑水的肩;灼过他的肚皮,他想起陈州端粥的手;烧过他的尾巴,他想起通天河背师父的脊梁——这些“善”念像铠甲,护着他的魂。

他张开双臂,抱住业火盆的黑链:“老猪的‘善’,够不够烧?”

黑链“滋啦”一声断开。

“怨兵”们突然抬起头,眼里的“恨”念开始动摇。

“俺给过乞儿半块饼!”

一个“怨兵”突然喊。

“俺救过落水的娃!”

另一个“怨兵”跟着喊。

“俺替邻居守过三年坟!”

“俺给孤老送过二十年饭!”

百个“怨兵”的“善”念像潮水,从黑链的断口涌出,汇进愿力莲里。

莲瓣突然绽放出千丈金光,将业火盆的“恶”念烧得干干净净。

镇魔骨的“灭”字剥落,露出底下的“渡”偈,偈语的光与愿力莲的光相撞,在半空凝成卷新的经,封皮上写着“渡冤经”。

“这是……”沙僧望着新经,“如来的经?”

“是。”

唐僧的虚影点头,“记录的,是凡人的‘善’——每句‘善’事,都是渡冤的船。”

此时,波旬的残念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化作黑烟散入空中。

业火盆的火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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