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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校园:记忆里的薄荷糖之约林深文苓

文苓笔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作者:文苓笔墨1黑马转学生我蹲在教室后墙画黑板报时,粉笔“啪”地在倒计时涂鸦上折断。白色碎屑簌簌落在帆布鞋尖,我抬头揉发酸的手腕,正撞见林深用那本黑皮笔记本擦钢笔尖。夕阳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斜斜切进来,在他苍白的侧脸镀上金边,而笔记本扉页上潦草的字迹刺得我瞳孔骤缩——那行“二次函数压轴题解法”,分明和昨天凌晨三点我在草稿纸上划烂的错题一模一样。“苏暖,你脸色好差。”前排的陈默突然探过身,篮球服领口蹭着我的课桌边缘。他虎牙上沾着橘子汽水的亮渍,“要不要帮你买罐咖啡?下节课可是老周的物理随堂测。”我下意识捂住发烫的耳尖,余光瞥见林深合上笔记本的动作。他左眼下那颗泪痣在暮色里忽明忽暗,像是坠进深潭的黑曜石。自从这个转学生上周空降高二(3)班,...

主角:林深文苓   更新:2025-05-28 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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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深文苓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校园:记忆里的薄荷糖之约林深文苓》,由网络作家“文苓笔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作者:文苓笔墨1黑马转学生我蹲在教室后墙画黑板报时,粉笔“啪”地在倒计时涂鸦上折断。白色碎屑簌簌落在帆布鞋尖,我抬头揉发酸的手腕,正撞见林深用那本黑皮笔记本擦钢笔尖。夕阳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斜斜切进来,在他苍白的侧脸镀上金边,而笔记本扉页上潦草的字迹刺得我瞳孔骤缩——那行“二次函数压轴题解法”,分明和昨天凌晨三点我在草稿纸上划烂的错题一模一样。“苏暖,你脸色好差。”前排的陈默突然探过身,篮球服领口蹭着我的课桌边缘。他虎牙上沾着橘子汽水的亮渍,“要不要帮你买罐咖啡?下节课可是老周的物理随堂测。”我下意识捂住发烫的耳尖,余光瞥见林深合上笔记本的动作。他左眼下那颗泪痣在暮色里忽明忽暗,像是坠进深潭的黑曜石。自从这个转学生上周空降高二(3)班,...

《结局+番外校园:记忆里的薄荷糖之约林深文苓》精彩片段

作者:文苓笔墨 1 黑马转学生我蹲在教室后墙画黑板报时,粉笔 “啪” 地在倒计时涂鸦上折断。

白色碎屑簌簌落在帆布鞋尖,我抬头揉发酸的手腕,正撞见林深用那本黑皮笔记本擦钢笔尖。

夕阳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斜斜切进来,在他苍白的侧脸镀上金边,而笔记本扉页上潦草的字迹刺得我瞳孔骤缩 —— 那行 “二次函数压轴题解法”,分明和昨天凌晨三点我在草稿纸上划烂的错题一模一样。

“苏暖,你脸色好差。”

前排的陈默突然探过身,篮球服领口蹭着我的课桌边缘。

他虎牙上沾着橘子汽水的亮渍,“要不要帮你买罐咖啡?

下节课可是老周的物理随堂测。”

我下意识捂住发烫的耳尖,余光瞥见林深合上笔记本的动作。

他左眼下那颗泪痣在暮色里忽明忽暗,像是坠进深潭的黑曜石。

自从这个转学生上周空降高二(3)班,关于他的传闻就像春藤般在校园疯长:有人说他是从重点中学开除的刺头,也有人撞见他总在天台抽烟。

此刻他把笔记本塞进破旧的帆布包,起身时带翻了铅笔盒,银色圆珠笔滚到我脚边。

“谢谢。”

他弯腰捡笔时,薄荷混着纸页的气息拂过我脚踝。

我盯着他后颈新生的红痕,像被绳索勒出的印记。

当他直起身,我鬼使神差地开口:“林深,你知道今天月考放榜吗?”

他捏着笔的指节骤然发白,指缝间露出笔记本边缘暗红的烫金花纹。

走廊外突然传来尖锐的议论声:“年级第十!

数学满分!

这转学生该不会是偷了考题吧?”

我看见林深睫毛剧烈颤动,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什么。

他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动我的草稿纸,露出最底下那页被橡皮擦破的二次函数解题步骤。

物理课上,老周把试卷摔在讲台上的声响震得我心脏发颤。

林深趴在最后一排,黑色笔记本半掩在课本下。

我握着笔的手心沁出汗,余光却死死盯着他翻动纸页的动作 —— 当他写下选择题答案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

那道题,分明是我昨天在图书馆翻遍五本教辅都没弄懂的电磁感应大题。

“苏暖,87 分。”

老周推了推啤酒瓶底般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骤然煞
白的脸,“退步得厉害啊。”

我攥着试卷坐下时,听见前排陈默倒吸冷气的声音。

而林深起身领试卷时,衣角掠过我的课桌,那本黑皮笔记本的边角轻轻擦过我的手背,凉意渗进皮肤,像块正在融化的冰。

放学铃声响起时,我故意磨蹭到教室只剩保洁阿姨拖地的声音。

透过半掩的后门,我看见林深把笔记本塞进外套内袋,帆布包带子勒进他单薄的肩膀。

他的脚步刻意放轻,却在经过储物柜时踢到了掉落的矿泉水瓶。

清脆的声响在空荡的走廊炸开,我屏住呼吸看着他猛然回头,那双总是蒙着雾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警惕。

天台的铁门吱呀作响时,夕阳正把云层染成血红色。

林深倚着生锈的护栏,黑皮笔记本摊开在膝头。

我躲在水箱阴影里,看着他从口袋掏出支钢笔,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

风卷起他额前碎发,露出青黑的眼圈,像是几夜未合眼。

“这次用英语听力的记忆换吧。”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看着那支钢笔刺破纸面,暗红色墨水洇开,在笔记本上晕成诡异的图腾。

刹那间,笔记本泛起妖异的红光,林深猛地捂住头踉跄着撞上护栏,金属撞击声惊飞了停在栏杆上的麻雀。

“不要......” 他的呜咽混着风声传来,指缝间渗出细密的血珠。

我看见他校服袖口滑落,手腕上缠着层层叠叠的创可贴,像是在遮掩什么可怖的伤痕。

红光渐渐消散,林深放下手时,眼神已经恢复平静,只是弯腰捡起笔记本时,他对着地面空荡荡的影子,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攥着校服裙摆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

当林深转身走向楼梯口,我才发现他刚才书写的那页纸,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空白。

晚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后颈那道新鲜的红痕,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苏暖?”

陈默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他举着两罐咖啡,疑惑地看着天台方向,“你怎么在这儿?

我找了你好久......”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我脚边 —— 不知何时,一张泛黄的纸页被风吹到我脚边,上面用暗红墨水写着:“
用记忆交换的答案,真的值得吗?”

我弯腰去捡的瞬间,那张纸突然自燃。

火焰在暮色中跳跃,映出陈默惊恐的表情,也映出远处楼梯转角处,林深骤然回头的侧脸。

他的眼神与我相撞的刹那,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而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是某种危险的邀约。

当晚我翻出压在箱底的日记本,颤抖着写下今天的见闻。

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我。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当我抬头时,看见玻璃上倒映出模糊的人影 —— 那个穿着蓝白校服的轮廓,正抱着本泛着红光的笔记本,静静地看着我写下最后一个字。

2 消失的奖状晨光刺破窗帘缝隙时,我对着镜子反复检查脖颈。

昨夜玻璃上那个抱笔记本的人影像块烧红的烙铁,在视网膜上烫出焦痕。

校服第二颗纽扣被我反复系紧又解开,直到指尖传来布料磨破的触感。

早读课铃声响起前,我在走廊堵住林深。

他怀里的黑皮笔记本边缘还沾着暗红墨迹,像干涸的血迹。

“昨天天台的事,” 我压低声音,“笔记本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深倚着斑驳的墙,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他突然凑近,薄荷气息裹着纸页的霉味扑面而来:“苏暖,你知道人为什么需要记忆吗?”

他说话时,左眼下的泪痣随嘴角弧度轻颤,“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明明松手就能浮上水面。”

教室传来值日生领读的声音,林深侧身要走,我伸手拽住他校服下摆。

布料撕裂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他腕间的创可贴露出一角 —— 那底下似乎有道新鲜的伤口,正在渗血。

“放开。”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锥,“不然你会后悔。”

物理课老周的粉笔头精准砸中我的额头时,我正盯着林深课桌上若隐若现的笔记本。

“第三排戴眼镜的女生,你来回答这道题。”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对,就是你,那个……” 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叫什么来着?”

全班突然陷入死寂。

我听见陈默猛地起身撞翻椅子的声响,听见后排女生倒吸冷气的声音。

老周的眉头越皱越紧,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新来的转学
生,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林深缓缓抬头,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小洞。

他看向我时,眼神陌生得像隔着层毛玻璃:“抱歉,老师,我不记得。”

同桌的笔记本突然推到我面前,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旁,我的名字被红笔涂改成 “未知”。

那字迹歪斜扭曲,像是有人在剧烈颤抖中写下的。

我摸到笔记本边缘潮湿的痕迹,低头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下课铃响起的瞬间,我冲进洗手间干呕。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脖颈处不知何时浮现出细密的红痕,像被绳索勒过的印记。

水龙头的水突然变成暗红色,在瓷盆里翻涌成漩涡,隐约浮现出林深昨晚在天台呜咽的脸。

“苏暖?”

陈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没事吧?

我看见老周把林深叫去办公室了……”我猛地拉开门,撞进他怀里。

他身上带着篮球场上的汗味和橘子汽水的甜香,让我想起小时候他替我赶走校门口混混的模样。

“陈默,” 我抓住他的袖口,“你记得我是谁吗?”

他愣住,虎牙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说什么傻话?

你是苏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瞳孔里闪过一丝恐惧,“等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明明在篮球场……”我拽着他冲向教师办公室,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经过储物柜时,我听见金属碰撞的声响 —— 林深的黑皮笔记本从柜门缝隙滑落,扉页上用暗红墨水写着我的名字,每个笔画都在滴血。

档案室的铁锁在我掌心发烫。

我颤抖着掏出备用钥匙,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柜门打开的瞬间,霉味混着灰尘扑面而来,我一眼就看见本该放着我物理竞赛奖状的位置 —— 那里只剩个空荡荡的相框,玻璃上贴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写着:“第一个被遗忘的人。”

我发疯般翻找整个档案柜,所有关于我的文件不翼而飞。

去年运动会的照片里,本该站在领奖台上的我变成一片空白;期中考试成绩单上,我的名字被红笔狠狠划掉。

陈默在旁边急促地喘气:“苏暖,你的手……”我低头,发现指尖不知何时渗出鲜血,在文件上晕开一朵朵红梅。

窗外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那声音尖锐
得像是要刺破耳膜。

当我转身时,看见林深倚在门口,手里把玩着半张撕碎的奖状 —— 正是昨天他帮我捡起的那张。

“我说过,” 他的声音混着铃声,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想活下去,就当没看见过我的本子。”

他手腕上的创可贴已经浸透鲜血,黑皮笔记本从怀里滑落,扉页上我的名字正在燃烧,火苗中浮现出无数张陌生的脸,他们都在对着我笑,嘴角咧到耳根。

陈默突然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苏暖!

你怎么在这儿?

我们不是该上数学课吗?”

他的眼神清澈得可怕,仿佛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我听见老周在喊某个陌生的名字 —— 那声音,分明是在叫我。

林深弯腰捡起笔记本,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的影子覆盖在我脚边,像张正在收紧的网。

“下次,” 他对着我耳后空荡荡的空气说,“该用什么记忆来换呢?”

我跌坐在地,摸到口袋里发烫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照片上的我正在笑 —— 那是去年和陈默在游乐园拍的,可此刻照片里的陈默,脸却变成了林深的模样。

档案室的顶灯突然爆裂,玻璃碎片纷纷坠落,在黑暗中,我听见林深的笔记本发出诡异的翻动声,像是有无数冤魂在低语。

3 无限循环教室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台灯在天花板投下扭曲的光晕,像极了林深笔记本上那些诡异的符号。

楼下突然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响,咚、咚、咚,规律得让人毛骨悚然。

凌晨两点,我抓起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照片里陈默的脸又变回了原样 —— 可他右臂上的 “永不言弃” 刺青,不知何时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与此同时,陈默正蹲在我家楼下的梧桐树下,盯着从苏暖书包夹层掉出的半张纸。

月光穿过树叶缝隙,在那上面交错的公式上投下斑驳阴影,他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描摹那些符号,突然感觉掌心发烫,像是被火燎过。

远处教学楼的方向,一扇窗户亮起幽蓝的光。

当我蹑手蹑脚摸黑下楼时,只看到空荡荡的篮球场。

篮球架下躺着个易拉罐,被踩扁的铝皮上印着橘子汽水的图案,和陈默总喝的那
个牌子一模一样。

我弯腰去捡,指尖触到罐身残留的凉意,突然听见教学楼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陈默握着那张纸冲进高二(3)班时,挂钟的指针停在 23:59。

月光从百叶窗斜切进来,在课桌上投下锋利的影子。

他正要转身离开,教室门却 “砰” 地自动关闭,金属门锁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他用力拽门把,掌心被锈迹染成暗红,而窗外的夜空不知何时泛起诡异的青白色,像极了老式电视机的雪花屏。

“陈默?”

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猛地回头,看见我站在教室中央,校服第二颗纽扣松着,露出锁骨处的草莓胎记。

“能借我个创可贴吗?”

我举起渗血的手指,笑容甜得发腻,“刚才被篮球砸破了。”

陈默后退半步,撞到身后的课桌。

他清楚记得,这个场景发生在去年秋季运动会 —— 可此刻我的眼神空洞得像两个黑洞,嘴角上扬的弧度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窗外突然刮起大风,将他手中的纸页吹得哗哗作响,那些公式在月光下扭曲变形,拼成一行新的字:“找到出口前,你会失去什么?”

我站在走廊尽头,看着高二(3)班的门缝渗出黑色雾气。

伸手推门时,掌心传来灼痛,仿佛摸到了烧红的烙铁。

门内传来陈默的怒吼:“别过来!

这不是真的!”

紧接着是桌椅翻倒的声响,我用力踹门,却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门内传来:“陈默,你为什么不救我?”

陈默把篮球砸向窗户的瞬间,玻璃却像水面般泛起涟漪。

他看着自己的倒影,瞳孔骤然收缩 —— 右臂上的刺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永不言弃” 四个字先是边缘模糊,接着化作黑色的液体,顺着手臂滴落在地。

篮球穿过 “玻璃”,却在触到窗外的瞬间自燃,腾起的黑烟中,他看见无数个 “我” 在不同的时间线里向他伸手求救。

<“苏暖!”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缝隙。

黑色藤蔓从裂缝中钻出,缠住他的脚踝,那些藤蔓上长满尖刺,刺破皮肤的瞬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伤口被抽离。

教室的挂钟开始逆向旋转,他看见自己的记忆碎片如蝴蝶般在空中纷飞:第一
次和我在篮球场相遇、去年生日我送他的马克笔、还有刚才在我书包里发现的那张纸……我终于撞开门时,只看见满地狼藉。

陈默蜷缩在教室角落,校服袖子被撕成布条,缠绕在手臂上止血。

他面前的地板上,用鲜血画着个复杂的符号,和那张纸上的公式如出一辙。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恐惧:“苏暖,你的脸……”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指尖触到凹凸不平的纹路。

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屏幕里的我半边脸布满树皮般的裂痕,左眼珠浑浊发白,像是被蒙上了层蛛网。

陈默挣扎着爬起来,扯下手臂上的布条要帮我包扎,却在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惨叫着缩手 —— 我的伤口处渗出黑色黏液,腐蚀着他的掌心。

窗外的天空开始扭曲,无数个平行时空的画面重叠在一起。

我看见另一个 “我” 穿着婚纱站在教堂,而陈默的脸被替换成林深;又看见穿着白大褂的 “我” 正在解剖那个黑皮笔记本,里面涌出的不是纸页,而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

陈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吗?”

他的声音混着教室剧烈晃动的声响,变得断断续续。

我看着他手臂上彻底消失的刺青,突然想起那年生日,他用我送的马克笔在手臂上写下 “永不言弃” 时,阳光正温柔地洒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

而现在,那片皮肤变得惨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他说完这句话,教室的天花板轰然坍塌。

在坠落的砖石中,我看见他张开双臂将我护在身下,而他背后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巨大的黑色藤蔓图案,藤蔓中央,嵌着半本燃烧的笔记本,扉页上 “苏暖” 两个字正在熊熊烈火中扭曲变形。

当我再次睁开眼,晨光正透过教室窗户洒在课桌上。

陈默趴在我前排的桌子上打盹,手臂上的刺青清晰可见,只是颜色比昨天淡了许多。

我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触感光滑如初,可校服口袋里,却多了半张烧焦的纸,上面隐约能辨认出几个字:“第一个被替换的人。”

教室门被推开,林深抱着黑皮笔记本走进来,左眼下的泪痣泛着诡异的红光。


经过我身边时,轻声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陈默突然惊醒,猛地回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恐惧 —— 他刚才在梦里,看见我被黑色藤蔓吞噬,而替他挡下致命一击的人,是那个总独来独往的转学生。

4 流血的黑板报晨光穿透教室玻璃时,我正盯着讲台上摇晃的金属摆锤。

黄铜链条在傅科摆的底座上缠绕出螺旋纹路,像极了林深笔记本扉页那些扭曲的符号。

老周在走廊尽头的咳嗽声传来前,摆锤突然偏离既定轨迹,在地面投下的阴影诡异地颤动起来。

“苏暖,你又在搞什么玄学?”

陈默的声音带着未消的困意。

他手臂上褪色的刺青被阳光照得发白,像道结痂的伤口。

我没回头,看着摆锤在地面划出的弧线逐渐歪斜 —— 本该平行的轨迹,此刻竟朝着林深的座位方向偏移。

林深趴在课桌上熟睡,黑色笔记本半掩在英语课本下。

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左眼下的泪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我攥紧口袋里的磁铁,那是昨晚从物理实验室偷拿的。

当摆锤彻底失去平衡,哐当砸在讲台时,我几乎是扑向他的课桌。

“别动!”

陈默的惊呼混着桌椅碰撞声炸开。

我已经扯住笔记本的封皮,皮革表面烫金藤蔓纹路硌得掌心生疼。

林深骤然惊醒,伸手来夺的瞬间,我瞥见他袖口下新鲜的绷带 —— 和天台那晚如出一辙的渗血痕迹。

“还给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我猛地撕下第一页,脆响在寂静的教室格外刺耳。

正在黑板报前的值日生突然集体发出惨叫,粉笔从他们抽搐的指间跌落,在黑板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我看着自己发抖的手,指缝间不知何时沾满暗红黏液,而撕下的纸页正在冒青烟,焦黑的字迹逐渐浮现:“敢破坏规则,就陪我们一起烂在回忆里”。

教室陷入诡异的寂静。

陈默举着手机后退两步,闪光灯照亮他惊恐的脸:“苏暖,你的眼睛......” 我摸到下眼睑温热的液体,指尖沾上的却不是眼泪 —— 浓稠的黑色物质顺着脸颊滑落,在校服领口晕开墨渍。

林深死死攥着剩下的笔记本,指节泛白如骨,而窗外的梧桐树开始剧烈摇晃,树叶簌簌落下,每片
都印着我的脸。

“有意思。”

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手指突然敲在黑板边框。

张月不知何时出现在教室后排,黑色长裙拖在地面,镀金怀表链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她歪头打量我手中的焦纸,嘴角勾起的弧度和林深如出一辙,“十年前的今天,我姐姐也是在这个时间,从你们现在站的位置掉下去的。”

怀表盖被她用指甲撬开,露出泛黄的照片。

穿蓝白校服的少女站在天台边缘,手中紧攥着半本黑色笔记本 —— 而那少女的脸,分明和我储物柜里的物理竞赛奖状照片一模一样。

陈默突然冲上前,却在距离张月半米处被无形的力量弹开,后脑勺重重撞在课桌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你们以为这只是交换记忆的游戏?”

张月的声音混着钟表齿轮转动声,“当第一个观测者的名字被写进笔记本,所有人都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她抬手轻抚黑板上的血字,那些血迹突然汇聚成新的图案:缠绕的藤蔓中央,浮现出林深泪痣的形状。

我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动,撕碎的纸页在掌心发烫。

林深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近乎癫狂的颤抖:“苏暖,你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

每次轮回,你都要亲手毁掉最重要的人。”

他扯开袖口,绷带下密密麻麻的伤口正在渗血,每个疤痕都刻着不同的名字 —— 而最狰狞的那道,赫然写着 “陈默”。

窗外的天色瞬间暗如深夜。

黑板上的血痕开始流淌,在地面汇成溪流。

我看见陈默的倒影在血泊中扭曲变形,他的刺青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林深相同的暗红印记。

张月将怀表举过头顶,表针逆向飞转,整个教室开始逆时针旋转,桌椅、书本、甚至空气都化作碎片,在旋涡中重组。

“该揭晓真相了。”

张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被无形的力量托起,悬在半空。

林深的笔记本自动打开,空白的纸页上浮现出十年前的画面:穿校服的少女被推下天台,手中的笔记本撕裂成两半,其中一半飘向远处 —— 而推她的人,戴着和陈默同款的篮球护腕。

“姐姐用生命设下的局,就是为了让所有参与者都困在记忆牢笼。”

张月的脸在虚空中忽隐忽现,“而你,苏暖,作为
观测者的代价,就是不断目睹最珍视的人坠入深渊。”

她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剧痛中我听见陈默的嘶吼,还有林深低沉的呢喃:“这次,该用你的哪段记忆来换呢?”

地面突然裂开缝隙,黑色藤蔓缠住我的脚踝。

我看见自己的记忆碎片如烟花般炸开:幼儿园和陈默分食的橘子糖、初中竞赛获奖时他送的向日葵、还有昨晚他手臂上逐渐消失的刺青。

林深的笔记本飞到我面前,钢笔自动悬浮在空中,笔尖对准我的太阳穴 —— 只要落下,就能改写所有悲剧。

“住手!”

陈默的怒吼震碎玻璃。

他浑身是血地扑过来,却被藤蔓刺穿肩膀。

鲜血溅在我脸上,温热而真实。

林深的眼神第一次出现裂痕,他踉跄着后退,笔记本上的字迹开始模糊。

张月的怀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整个空间开始崩塌,而我终于看清十年前照片里少女的表情 —— 那分明是预见未来的悲悯笑容。

“记住,观测者......” 张月的声音消散在旋涡中,“所有试图改变命运的人,都会成为命运本身。”

当最后一片记忆碎片化作灰烬,我听见林深在耳畔低语:“这次,换我来守护你的记忆。”

晨光再次亮起时,我趴在课桌上惊醒。

陈默的刺青完好无损,正举着橘子汽水对我傻笑。

黑板报上的倒计时涂鸦崭新如初,而我的校服口袋里,多了半块融化的薄荷糖 —— 包装纸上印着林深的字迹:“别相信眼睛看到的。”

教室后门被推开,林深抱着笔记本走进来,左眼下的泪痣泛着微光,而他的影子里,隐约浮现出张月姐姐的轮廓。

5 血祭泪痣风裹着雨丝扑在脸上时,我正攥着张月塞给我的纸条。

天台铁门锈蚀的锁孔里插着半截折断的钥匙,和纸条上画的图案分毫不差。

远处教学楼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成血色光斑,像极了林深笔记本里那些渗血的字迹。

“苏暖!”

陈默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

我把美工刀塞进袖口,金属的凉意贴着皮肤,让我想起昨天他挡在我面前时,肩膀喷溅在我脸上的温热鲜血。

可此刻,他手臂上本该结痂的伤口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那场惊心动魄的教室异变,从未发生过。

天台的积水倒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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