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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接连死亡,我成第一嫌疑人林蔓谢宜成无删减+无广告

林蔓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们学校最近怪事频出。上周建筑系的校草学长失踪了,警察找了一个星期都毫无头绪。昨晚,我的室友林蔓也在厕所里烧炭自杀了。偏偏,那位失踪的校草最近在追我。而这位自杀的林蔓,昨晚才跟我撕破脸。我当着全宿舍的面骂她:“你这种人,就该去死。”于是,我成了警方的头号嫌疑人。可当所有人知道真相后,全都震惊不已。----凌晨三点,宿舍烟味呛得我从梦里咳醒。我下床开灯,一眼看见厕所门底渗出黑灰色的烟。“林蔓?”我敲门,无应。隔着门缝隐约能看到她蜷缩的轮廓。下一秒,我疯了一样踹门。门没锁,却死沉。她靠在马桶边,裹着外套,嘴唇发黑,脸色苍白,旁边是一只金属炭盆。空气里浮着刺鼻的烤焦味。我手忙脚乱打120,喊醒室友,开窗通风,一边心跳快得像要炸裂。林蔓没抢...

主角:林蔓谢宜成   更新:2025-05-24 1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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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蔓谢宜成的女频言情小说《室友接连死亡,我成第一嫌疑人林蔓谢宜成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林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学校最近怪事频出。上周建筑系的校草学长失踪了,警察找了一个星期都毫无头绪。昨晚,我的室友林蔓也在厕所里烧炭自杀了。偏偏,那位失踪的校草最近在追我。而这位自杀的林蔓,昨晚才跟我撕破脸。我当着全宿舍的面骂她:“你这种人,就该去死。”于是,我成了警方的头号嫌疑人。可当所有人知道真相后,全都震惊不已。----凌晨三点,宿舍烟味呛得我从梦里咳醒。我下床开灯,一眼看见厕所门底渗出黑灰色的烟。“林蔓?”我敲门,无应。隔着门缝隐约能看到她蜷缩的轮廓。下一秒,我疯了一样踹门。门没锁,却死沉。她靠在马桶边,裹着外套,嘴唇发黑,脸色苍白,旁边是一只金属炭盆。空气里浮着刺鼻的烤焦味。我手忙脚乱打120,喊醒室友,开窗通风,一边心跳快得像要炸裂。林蔓没抢...

《室友接连死亡,我成第一嫌疑人林蔓谢宜成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们学校最近怪事频出。

上周建筑系的校草学长失踪了,警察找了一个星期都毫无头绪。

昨晚,我的室友林蔓也在厕所里烧炭自杀了。

偏偏,那位失踪的校草最近在追我。

而这位自杀的林蔓,昨晚才跟我撕破脸。

我当着全宿舍的面骂她:“你这种人,就该去死。”

于是,我成了警方的头号嫌疑人。

可当所有人知道真相后,全都震惊不已。

----凌晨三点,宿舍烟味呛得我从梦里咳醒。

我下床开灯,一眼看见厕所门底渗出黑灰色的烟。

“林蔓?”

我敲门,无应。

隔着门缝隐约能看到她蜷缩的轮廓。

下一秒,我疯了一样踹门。

门没锁,却死沉。

她靠在马桶边,裹着外套,嘴唇发黑,脸色苍白,旁边是一只金属炭盆。

空气里浮着刺鼻的烤焦味。

我手忙脚乱打120,喊醒室友,开窗通风,一边心跳快得像要炸裂。

林蔓没抢救过来。

警察到现场时,天还没亮。

宿舍门被封锁,几个穿制服的人在里面拍照、勘察,还有人蹲在炭盆旁边拿镊子夹灰。

宿管在门口点人数,脸色吓得惨白。

“谁先发现的?”

其中一个警察问。

我说:“我。”

“几点?”

“三点。”

我被记录在案,带去验指纹。

一个室友突然开口:“她昨晚骂林蔓,说‘你这种人就该去死’。”

警察盯着我:“你承认?”

我迅速点头:“承认。

但是吵架,说气话而已,我哪会真那么想?”

我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她脾气一直不好,不是第一次闹情绪。”

“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为什么说那句话?”

我咬了下唇:“她说我勾引一个学长,还在匿名墙发贴,传得全系都知道。”

“哪个学长?”

“建筑系的。”

我没吭声。

记录的警察翻了页纸:“你说你三点发现她死亡,但法医推测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半到两点之间。”

他顿了顿:“你确定你一直在睡觉?”

我点头。

“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见谁?”

警察问。

我摇头:“没有,她一直情绪不稳,爱钻牛角尖。

我们吵架是她先骂我,我才气不过说了那句话。”

“所以你说她该死?”

“对……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脾气真的不好,经常闹脾气,我当时只是气话。”

“你说谎。”

旁边,一个室友突然开口,声音打断了整个询问流程。

我们都看向她。

她直视着警察,语气干脆:“林蔓脾气一直很好,她从来不跟人吵架。

你们要不信,可以问我们全宿舍。”

警察和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转头:“跟我们走一趟。”

我顺从地点头,拿了外套。

走廊上还有人在看热闹,我路过那几个室友的时候,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果然有问题吧?”


录口供的房间不大,天花板上的灯有点晃眼。

我坐在正中间那张金属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对面坐着两个警察,一个问话,一个记录。

录口供时,他们问了很多。

我没回避,能答的全都答了。

林蔓的情绪不好,这点我反复强调。

她压力大,前几天刚跟导师吵过架,还说不想参加期末考试。

晚上经常一个人发呆、哭,和我们也越来越少说话。

“她那样很久了,”我说,“我们早就劝过她去看心理咨询,她自己不愿意。”

“你觉得她有抑郁倾向?”

“不是我觉得,”我说,“是她自己说的。”

我故意顿了顿,声音轻了些。

“她说过很多次,撑不下去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警察说,“林蔓是自杀的?”

我摇头:“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说出来。”

我语气平稳,“她这段时间确实很不对劲,状态一直不好。”

我顿了顿,又说:“而且说实话——她死的时候,我们都在宿舍,她把门反锁了,窗户也封了,烟味是我最先闻到的。

如果不是她自己……那不就成了密室杀人了?”

“你觉得学生能做出这种事?”

我从警局回来那天,学校把我们宿舍调去了另一栋楼。

新宿舍是腾出来的备品间,四张床靠墙一排,狭窄、逼仄,连走动都得侧身。

东西还是那些,只是人不一样了。

寝室里没有人再跟我说话。

心理老师轮流叫人出去做辅导,回来的室友神情都变了。

她们看我的眼神,也悄悄变了。

晚饭后,我洗完碗回来,发现自己的水杯被移到了角落,杯底湿了一圈。

我没说什么,把杯子放回原位。

杯子里有张纸条。

只有两行字:“对不起。”

“这样对你。”

警方对我的调查,是从林蔓死亡第二天早上八点正式展开的。

唐伟是带队的,三十多岁,处理过几起校内非正常死亡案件,这种女生宿舍里的事,他见得不多,但一眼能看出谁说谎。

我太冷静。

他见过的第一发现者,要么哭、要么懵、要么胡言乱语。

像我这种不紧不慢、把死者描述得“既可怜又合理”的,一般都有点准备。

我说林蔓最近情绪不好,有自杀倾向。

唐伟没说出口,只记在心里。

宿舍几个女生口供不一致,但有一点很一致:没有人听林蔓说过“要死”这件事,除了我。

他让技术组查匿名墙IP。

结果显示,那条匿名骂我“勾引学长、装可怜”的爆料贴,发布IP在我们寝室。

账号绑定的,是我的旧学号的邮箱。

我说不是我发的,是以前邮箱被盗。

但那邮箱一周前还登录过校园系统。

林蔓死前从未表达过自杀意图,所有“她情绪不稳”的说法,都只出自我一人。

唐伟把卷宗合上:“先按一级嫌疑人办,不出意外就是她。”


唐伟话刚说完,法医的终审报告就送了过来。

他们把卷宗放下,翻了几页。

肺部灼伤面积正常,气管黏膜一致,一氧化碳饱和度98%。

指甲缝没扼压痕,口鼻无强压损伤。

厕所门内搭扣完好,锁扣结构可单人操作。

死因:高浓度一氧化碳中毒,符合典型烧炭自杀。

唐伟盯着那行结论没说话。

整个办公室安静了几秒。

先前串好的时间线、动机链、口供矛盾,一下没了着力点。

我没编现场,死法也没问题。

没尸检问题,就没立案基础。

林蔓是自杀,我不是凶手。

调查卡住了。

我回宿舍的时候,其他两个室友都在——有人在吹头发,有人在看剧,像是没看见我。

我把包放回床上,开电脑,重新查了奖学金排名系统。

林蔓死之前,一直是年级第一。

我第二。

现在她死了,那第一就是我的。

我总得准备材料,绩点、比赛、论文,一样不能漏。

刚写到一半,身后传来一句话。

“你还真敢写啊。”

我回头,是林蔓对铺的室友。

她站着,脸色发白,手一直抖。

我愣了一下。

她突然把鼠标拍到桌上:“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她是被你逼死的!”

我站起来:“不是我。”

“不是你?”

她声音一下就拔高,“匿名墙是你,抢学长的是你,骂她的是你——你说不是你?”

“她想多了。”

我说。

“你还在撒谎!”

她冲上来推了我一把,“她喜欢谢宜成你不知道?”

“谢宜成追我,我没答应。”

我皱眉,“林蔓生气,是她自己的问题。”

另一个室友也站起来:“林蔓都那样了,你还发那种贴子刺激她?

你是人吗?”

我被推得后背撞到床柱,忍不住回推了一下。

场面一下子炸了。

他们两个人一起围上来,有人拽我头发,有人在骂。

我试图挣脱,脚下一滑,摔到门边。

对铺的室友已经拿起手机:“我要报警!”

她对着屏幕吼:“我现在举报!

林蔓是她杀的!

就是沈知棠!”

“是沈知棠杀了林蔓!”

警察又来了。

不是单独谈,是让我们整个寝室一起去。

我们三个一字坐好,对面是带头还是警察唐伟。

他翻了翻本子,只问了一句:“你们打架,是因为林蔓的事?”

是林蔓的对铺,她坐在我左边,第一句话就扔了过来:“我们都觉得,她是故意的。”

她紧接着说:“林蔓一直很喜欢谢宜成,这我们都知道。

沈知棠也知道。

可她还天天在寝室里炫耀。”

“她说谢宜成请她奶茶,送她回寝室,发她晚安。

林蔓那天晚上哭了一宿,第二天她还在说。”

旁边另一个室友也开口:“沈知棠就是嫉妒林蔓,从大一开始就嫉妒。

年年第二,她从来没超过过林蔓。”

“结果林蔓死了,她就可以当第一了。”

“林蔓漂亮、人缘好、成绩也好,我们都服她。

就你不服。”

“她死前那段时间情绪不好,是因为沈知棠一直在刺激她。”

她声音一下尖了:“你明知道林蔓家庭困难,压力又大,那奖学金她努力了多久?”

唐队没插话,只在本子上慢慢写字。

唐队抬头看我:“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说:“我没杀林蔓。”

我很诚恳:“警官,我从来不说谎。”


一觉醒来,新闻炸了。

最早是一条都市快讯号发布的:突发!

知名高校发生宿舍内斗,一女学生深夜烧炭身亡有知情人爆料,死者曾与一建筑系高材生关系复杂,男方现失联几分钟后,标题变成了:女生宿舍惊现烧炭自杀,三女打架一人报警,警方介入死者为年级第一,长期遭排挤?

紧接着,微博挂上了热搜——学院宿舍四女互撕一人烧炭身亡高校再现自杀门失踪男主角成谜评论区底下彻底疯了:“太可怕了,这种环境谁还敢上学?”

更恐怖的是,还有人扒出了我和林蔓的照片。

“沈知棠”这个名字第一次在无数人手机里弹出来,配的图是我在奖学金榜单上排名第二的截图,和一张我和林蔓一起站在领奖台边上的合影。

我正准备关掉页面,门外响起敲门声。

是辅导员,面色紧绷,手里拿着一封打印好的校内通报。

“全院所有人停止一切线上发言。

不要回应记者,不要评论微博,不要在朋友圈转发未经证实内容。”

手机没停过。

微信、短信、骚扰电话,一波接一波。

有人发我转账,一毛钱,备注写着:“你也去死吧。”

然后,节奏变了。

原本是讨论林蔓。

后来是讨论我。

再后来,突然有人问了句:“那个建筑系学长,到底去哪了?”

是啊。

事件发酵至今。

我、林蔓、寝室室友都被拍了、扒了、骂了。

就只有一个人——谢宜成,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的朋友圈停在九天前,消息不回,电话不接,社交平台全线沉默。

系里有人发了张课表打卡截图,说他已经三门缺勤,失联很久了。

紧接着,就有人开始扒他过往比赛成绩、导师关系、家世背景。

再下一步,有人贴出匿名墙的旧贴,说他在用比赛名额追女生。

第一条怀疑贴子是这么写的:“有没有一种可能……谢学长失踪了。”

评论区不再是对我和林蔓的指指点点。

我看到的时候,下面已经有两千条评论:-是不是沈知棠杀了他?

-林蔓是替谢宜成死的?

-你以为是校园狗血,可能是刑案现场。

没人再关心真相,只在意故事是不是够带劲。

我坐在床上,看着那些截图被一层层拼成长图,在话题底下疯转。

谢宜成失踪了。

案件被立案了。

警方对外的口径是:“重点关注中。”

但我知道他们其实焦头烂额。

谢宜成父亲是校董,开会的那天坐在市公安局领导旁边,眼眶通红:“我们家三代单传,我们就一个儿子。”

记者站在校门口,拍到了他们家的车队,一共三辆黑车,中间那辆是进口牌照,跟着拍照的人都被请进了派出所“喝茶”。

很快,官方通报就出来了。

“建筑系谢某,男,20岁,于×月×日凌晨起失联,目前案件正在核查阶段,欢迎群众提供线索。”

警方再一次找到了我。

唐队坐在我对面,语气没有前几次温和。

“沈知棠,你知道谢宜成已经失踪七天了吗?”

“你寝室其他人说,这一周你天天在炫耀他说晚安、点奶茶、送东西。”

他盯着我:“这些东西从哪来的?”

我抬头:“聊天记录是之前的,我没删,她们看见了。”

“奶茶呢?”

“我点的,备注写的名字,是我之前保存的。”

“我没说是他送的。”

我平静地说,“是她们自己以为的。”

屋里沉了几秒,他像是笑了一下:“你还真聪明。”

我也不客气:“林蔓不是自杀的,警官。”


谢宜成失踪第十天,学校后山拉起了封锁线。

清洁工例行清理时发现一个袋子。

普通的黑塑料,口子破了,露出一只沾泥的运动鞋。

鞋白底黑标,款式和谢宜成平时穿的那双一样。

袋子是三天前的生活垃圾,本该前天就运走。

谁把它塞进去的,不清楚。

技术组勘查现场时没找到第二只鞋。

地面干燥,没有明显拖动痕迹。

鞋内干净,只有鞋垫边缘残留一小块干涸血迹。

DNA尚未确认。

媒体新闻又抓住了这一热点,迅速播报:高校失踪案或已变刑事谢宜成疑似遇害没有尸体,没有通报,也没人说出“死亡”两个字。

但所有人都开始用过去式提起谢宜成。

“听说人已经没了?”

“也不一定,反正鞋都丢出来了。”

“你说会不会是她?”

“她”,指的是我。

我站在行政楼门口,被辅导员喊去配合校方开会。

结果会议没开成,因为谢宜成的妈妈冲了进来。

她穿着黑色风衣,妆花得厉害,手上还拿着他高中的合影。

她一眼就认出我来。

“你就是沈知棠?”

我起身,想打招呼。

她忽然甩了我一巴掌。

“是不是你杀的我儿子?”

我脑袋一偏,没完全躲开,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她眼睛红得吓人,头发乱了,声音尖锐得不像平常人:“你装什么可怜?”

她抬手又要打。

辅导员拦在我前面,劝她:“阿姨冷静一点,案件还在调查……她勾引我儿子,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

她指着我,“她不说清楚,我今天就跪在这不走了!”

舆论彻底爆炸,开始扒“沈知棠过去和谢宜成的聊天记录”我也在警察局待了好几天。

谢宜成人缘一直很好。

长得帅,成绩也好,家里有钱但不高调,别人说起他总是笑的。

“谢宜成啊,人挺不错的。”

“打篮球的时候还让我借他一双鞋。”

“之前有女生在路边哭,他把人送去了医务室。”

他的朋友圈永远晒的都是正面的东西——图书馆打卡,比赛奖状,和老师的合影,还有在支教现场拍的侧脸照片,光线暖得像宣传照。

一位大四学长在匿名墙发了条长帖,说谢宜成曾主动把“本该自己拿到的项目名额”让给他。

理由是:“哥们儿比我更需要。”

“他说他以后资源多着呢,这次不抢。”

评论区一片感动。

“那个沈知棠,是不是脑补了?”

“是不是被拒绝后迁怒?”

“是不是她根本从头到尾都在利用这段关系炒作?”

我的名字被带上热搜是第四次。

这一次,关键词变成了:疯女人沈知棠唐队没看我,只一边翻资料一边问:“你恨他吗?”

我没回答。

他又问了一遍,语气没起伏:“谢宜成追了你大半年。

你一次都没答应过。”

“你觉得他烦吗?”

我盯着桌面,说:“我没让他追我。”

他翻出几张纸,是我们的聊天记录。

其中一句他标了红:“谢宜成说:‘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

’这句话你什么意思?”

他问。

“字面意思。”

“他试图反过来羞辱我,在被我拒绝以后。”

“你觉得被羞辱的是你?”

我盯着他:“不然是他?”


更新某博主挂出一条四个月前的匿名墙截图——“有些人靠潜规则搞到国奖比赛名额,恶心。”

没人指名道姓,但评论区很快对上了号:“该不会说的就是谢宜成吧?”

“之前那个比赛不就是他和沈知棠一个组?”

“他追沈知棠追了半年,全系都知道。”

紧接着,又有人贴出了我当时在实验楼走廊和他争执的视频。

画面模糊,背景嘈杂。

但音频里清晰地听到我说——“你自己写不了,就不要硬挤进来。”

“我不是你随便用的工具人。”

谢宜成当时笑了,说了句:“这个项目只有你可以做,老师说你比赛经验最丰富。”

“参赛申请表我已经填了,你名字我也报上去了。”

“这个比赛名额很难得,你退出是不想要了吗?”

这段录音被剪成十几秒,循环播放,成了新的舆论核心。

评论区彻底变味。

风向急转。

连一直没发声的校方也坐不住了,开始删帖、撤热搜、封群。

与此同时,警方也介入了调查匿名墙的发帖源。

那条“潜规则比赛”的帖子——IP地址是林蔓的校园网。

匿名墙再次炸了。

我也曾被谢宜成“请”去谈比赛,地点是外面的旅馆,他说是为了安静讨论。

我拒绝了,他就不让我进组。

后来还在课上说我能力不行,组内评价给我打了最低。

我当时不敢说,现在看到沈知棠那个音频,我手都在抖。

这一条下面很快跟上第二条、第三条。

都是女生,全匿名。

没有姓名、没有截图,却出奇地一致。

评论区正在翻滚、燃烧。

就在这时。

匿名墙突然无法访问。

首页显示:“维护中”。

紧接着,校内多个社交账号开始“自查自删”,言语模糊地提醒:“理性发言,停止未经证实的传播。”

“我们正在配合官方调查,请勿以讹传讹。”

“请大家保护当事人,不要给受害者二次伤害。”

到了中午。

那几条爆料,全都找不到了。

连带着当晚关于“谢宜成”的所有关键词,也都无法搜索。

唐伟不再围着我问,而是打开了另一份卷宗,把重点落在谢宜成身上。

唐伟看起来压力很大,眼下青黑,连胡子都没剃干净。

“林蔓和谢宜成,是什么关系?”

“你们说林蔓喜欢谢宜成?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

我开口了。

我开口了:“警官,我什么时候说过——林蔓喜欢谢宜成?”

我再次诚恳的看他:“警官,我从来不说谎。”


林蔓是单亲家庭,她妈妈在老家开了个面馆。

林蔓过得拮据,也不想给家里添麻烦,她都是一边兼职一边读书。

她有时候会偷偷跑去阳台,关着门讲电话。

我听过几次,声音很轻,大概是在和她妈报平安,说奖学金快要发了,说“下个月可能可以寄点钱回去”。

我们读的专业是全国重点,林蔓一直都是全系第一,她真的很努力。

如果不是你了解她,你不会从她身上看出她来自农村。

林蔓漂亮努力与人和善,没有人不喜欢她。

她不喜欢欠人情,也不爱谈感情,跟男生说话永远留着距离。

她怕别人说她“农村出来的攀高枝”,怕别人说她“为了奖学金去献殷勤”,怕一切被误解的可能。

直到谢宜成出现。

他主动来找她,说看过她写的项目书,说觉得她思路清晰,执行力强。

林蔓犹豫了很久才点头。

“这个项目很重要,”她当时这么说,“如果能拿奖,将来就业就不用再跑关系了。”

她以为只是一个比赛。

但后来我发现,她每天下课就不回来,开始频繁请假,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常常半夜发呆到天亮。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说就是太累了。

但她眼圈红着,手机锁屏上,是谢宜成的信息——“在干嘛,想我了吗?”

谢宜成是那种很会说话的人。

林蔓一开始不太理他,他就发长消息,说自己不是那种仗着家里有钱就看不起人的富二代,说自己从小就被当“样板”培养,其实最羡慕的就是林蔓这种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人。

“我不敢跟别人讲,”他打字打到最后,“但我真的挺想跟你一起做点成事。”

林蔓回复很慢,有时候一个“嗯”,或者“再看看”。

直到有天晚上,她在寝室阳台接完电话,回来后眼眶红着说:“我妈一碗面卖12块,我读书一年要花2万。”

“我妈得卖两千碗面才凑得上我的学费。”

哭完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把电脑打开,开始整理项目资料。

后来这种通宵变成了常态。

她白天上课,晚上不停敲键盘。

偶尔会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很久,然后关掉界面,继续埋头干活。

有一次我看到她手机亮着——一条消息刚发过来:“想你了。”

下面还有一句撤回的。

她删得很快,但我还是看见了:“下次别躲我,我真的是在认真对你。”

唐伟没表态。

技术组当天下午就去学院调了档案。

项目编号是UP-R0219-A,全国级创新创业大赛,主办单位是某省教育厅联合三家企业。

参赛团队名为“U.P.”,负责人——谢宜成。

提交的策划书里,协作成员一栏写了三个人名。

没有林蔓。

汇报视频里,她全程没出镜。

比赛成果页面,团队照片也没有她。

所有提交记录、公开展示材料、奖项通报上,连她的字迹都没留下。


匿名账号,黑白蜡烛图,一句标题就把所有人炸出来了——“林蔓不是自杀,凶手另有其人。”

正文开头,是一句话:“她做完整个比赛,却连署名都没有。”

附图是比赛官网的获奖名单截图——团队负责人谢宜成,组员三人,全是熟面孔。

有人认出他们,是某财团董事的外孙、知名企业家的侄女、还有一个是校学生会副主席。

林蔓的名字,不在任何一页资料上。

很快,就有人贴出了林蔓电脑里保存的初版文稿,文末作者落款清晰写着:“策划统筹/林蔓”。

再往下,是连夜扒出来的参赛推荐信名单,推荐单位中,有谢家投资的产业、有校董牵头设立的研究基金。

几乎是同时。

谢宜成“失踪案”的关键证物——那只被从生活垃圾里翻出来的球鞋,也有了最新进展。

鞋垫边缘的干结血迹,送检结果出来了。

DNA,确认属于谢宜成。

比赛结果出炉那天,林蔓接了一个电话。

她走到阳台上,关着门,声音隔着玻璃都能听见。

我们听到她在争执。

“这不公平。”

她说,“你知道都是我写的。”

语气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你不能这样。”

室友敲门让她冷静点。

她挂了电话,脸色惨白,坐在床边很久没说话。

我们围着她劝。

她说:“前期都是我做的,谢宜成连PPT都没看完过。”

“现在获奖的是他,组员名单也没有我。”

那天晚上她没睡。

第二天早上,她打印了一封举报信。

她去学院办公室,又去系主任那里,最后把信扫描发到了几家校内投诉邮箱,还有几个公开的奖项监督平台。

什么回音都没有。

她开始频繁地开组会文档、重新标注批注。

结果导师私下跟她说了一句话:“这次奖学金评审你心里有个数吧。”

“第一不一定是你。”

林蔓问:“为什么?”

那老师沉默了很久:“你回想一下,你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人。”

林蔓没再说话。

当天傍晚,她把书本收进包里,站起身说:“我去找谢宜成。”

我和室友几个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拦她。

我先站起来的:“我跟着她看看。”

室友也跟上了。

可林蔓走得太快,穿过图书馆后门、操场边、教学楼拐角时,人影已经看不到了。

等我们找到她时,是在实验楼后面的小楼梯口。

天已经擦黑,灯坏了,只有窗外走廊的余光落在她肩膀上。

她一个人站着,背靠着栏杆,头发散乱,衣服皱得厉害,肩带滑了一边。

听见我们走近,她转过头。

一句话都没说。

我们都愣住了。

她自己掏出纸巾,低头,一下一下擦着手指的缝隙。

那一瞬间,我们都没有出声。

也没人问她发生了什么。

林蔓语气平静得吓人:“没事。”

她转身回寝室,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天之后,她开始每天洗澡。

早晚各一次,有时候半夜也洗,水哗啦啦地流,洗到热水停了还不停。

衣服每天手洗三遍,连内衣都用消毒液泡。

她用酒精擦床头、擦门把手、擦鼠标,擦完一遍又一遍,擦得屋子都是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们没有办法拯救身处地狱的林蔓。


林蔓出去前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她没回来。

十一点多,寝室群炸了。

林蔓发了条语音:“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一路狂奔过去,楼下已经没人,电梯坏了,我和室友踩着楼梯往上冲。

拐上四楼时,我闻到一股血腥味。

灯光昏黄,走廊尽头的实验室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的瞬间,整个人僵住。

林蔓站在地上,手上全是血,眼神空白。

谢宜成倒在她脚边,脸朝下,后脑是一摊红得发黑的血迹,地砖龟裂,旁边躺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实验凳。

她声音嘶哑,哽着气问我:“我还能怎么办?”

我上前拉住她,把她手里的凳子放下。

另一个室友去把门反锁,最后一个把窗帘拉上。

没有争执,没有说教。

我们只是开始清理现场。

血迹擦了三遍,窗帘换了新的,地砖上的裂纹拿胶水封了。

谢宜成,我们用实验台上的白布盖住,抬进走学校后楼的冷藏间。

那地方没人会去。

学校后楼的冷藏间,是十几年前废弃的实验室附属区域。

封锁线重新拉起,警灯在教学楼外一闪一闪。

警方根据我给的信息,定位到了放谢宜成的位子。

撬开冷藏间门的瞬间,警察屏住了呼吸。

冷藏间空无一人。

#谢宜成失踪案立为刑案#校园密室杀人真相大曝光我看着屏幕上的标题,一条条刷过去。

“从‘失联’到‘疑似被杀’,谢家独子究竟遭遇了什么?”

“男神惨死幕后,藏着怎样的丑闻黑幕?”

就连校门口都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谢宜成的母亲朝我冲过来。

她穿着黑衣,披头散发,眼睛像哭肿了,嗓子一开口就已经劈了音。

“你还我儿子——”她拽住我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是不是你杀了他?”

她的哭声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周围的摄像机在闪。

我看见有人在拍,有人已经在手机上开始直播。

她要再扑过来,被人死死拦住。

“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才二十岁!”

“你为什么不去死!”

中午,校方内部邮件被匿名账号挂上了网:控制传播节奏,配合警方调查暂缓所有高热项目宣传相关导师请主动回避采访建议“家属方”压制校园不实言论邮件落款,是某位副校长的公章。

我不敢实名,但我想让大家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他说喜欢我的时候,摁着我把门锁死,说“我家里能给你资源”。

我当时吓傻了,挣脱出来后,他在匿名墙说我倒贴失败。

几分钟后,又一条:那次实地调研,我是陪着他去的。

他喝了酒,说“你不陪我睡,我明天就换人”。

下一条,是教务系统界面截图。

我是被他打压过的“学术对手”。

我和他申报同一个项目,我入围,他落选。

不到一周,我就被举报“涉嫌抄袭”,证据是他伪造的初稿截图。

评论区已被重新整理成“证据集”:谢宜成历年比赛挂名统计(2020~2024)匿名墙相关举报汇总贴#谢宜成事件受害者自救通道已置顶举报潮一下子爆了出来,像下了场雨,一开始只是几滴,很快就是瓢泼大雨。

只有一句话在每条爆料下面反复刷屏:“早就该说了。”

“他死了,大家才敢说话。

你说他活着那会儿压了多少人。”


唐伟用力的敲桌子:“尸体呢?!”

我欣赏了一下他着急的面孔,语气不紧不慢:“不是我处理的。”

“你什么意思?”

我勾了勾嘴角:“谢宜成的尸体,不该问我,应该问他自己。”

醒来那一刻,谢宜成的脑子还是空的。

一阵冰冷裹着浑身像锥子一样扎进来,他试图动一动,四肢僵硬得像不是自己的。

周围漆黑,只有墙角滴水的声音和金属碰撞的冷鸣。

谢宜成花了十分钟,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林蔓。

她真的动手了。

谢宜成躲了起来,他得杀了林蔓,林蔓居然敢杀他。

那就让她看看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可惜。

她终究还是太心软了。

我们宿舍寸步不离地跟着林蔓,陪她做心理康复。

但是也总有疏忽的时候。

林蔓在回宿舍的路上差点遇害。

可她看见谢宜成活过来——血从谢宜成头顶滑下来,脸色苍白,谢宜成像一只爬出井口的蛇。

那不是一个被害者该有的表情。

他不会去报警,也不会报复得大张旗鼓,谢宜成要杀了林蔓。

林蔓是怎么回来的我不知道,但是她逃回来了。

她不能再等了。

于是,林蔓开始写举报信,删去自己所有项目痕迹,伪造割裂的舆论线索。

我们做了详细的计划。

谢宜成还躲在角落,他拿着刀,这次他想杀了我们宿舍所有人。

那天深夜,她洗完澡,烧炭自杀。

唐伟站在林蔓的原宿舍里,眼神沉着一层难得的压抑。

我把她留下的录音交给他——不是遗言,是证据。

她早就备份好,上传到了网盘。

唐伟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转身去了上级会议室。

那天下午,谢家股票暴跌,校董基金被冻结。

当晚七点半,警方在城郊一处别墅查获藏匿谢宜成的隐秘房间。

他正打算搭车离境,被当场逮捕。

谢宜成的校董父亲和他的亲信轮番下马。

谢宜成没有“死”。

他只是被推着,从“干净的受害者”,变成“活着的恶人”。

杀人者林蔓和杀人者谢宜成。

林蔓已经死了,能被制裁的只有谢宜成。

一周后,我正式被警方排除嫌疑。

证据链清晰完整——林蔓系自杀。

谢宜成诈死、逃避责任,制造假象,干扰调查。

新闻通稿铺天盖地,配图是一张模糊的背影照,标题是:谢宜成被捕,校董父子伞破落马,林蔓案真相水落石出。

林蔓妈妈来学校的时候,我在图书馆。

她走过来,把一封信递给我。

“这是她让人交给你的。”

我接过,颤抖着拆开。

沈知棠,我知道你总是聪明冷静,但我也知道你是那个最愿意去接住别人的人。

这次,请你接住我。

和我留下的真相。

让他们看看,我们也可以反抗。

我低头看着她的字,指尖握着纸的边缘,许久没有松开。

——林蔓,我接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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