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砚琛顾婉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从她身边路过,我变得特别冷淡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洛墨萱C5”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纪念日惊变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这天,谢砚琛提早结束了手术台上的工作。这是他从医以来第一次提前离开手术室,不是为了急诊会诊,不是为了医学论坛,也不是为了那个曾在三年前车祸中险些死在他手上的权贵公子,而是为了一个早早就答应了他“今年别忘了纪念日”的女人——顾婉宁。她是他唯一一次越界主动追求的人。他用了整整六年才从她的朋友圈里变成她的老公,又用了五年,才慢慢明白“婚姻”这个词,在她眼中,原来只是平衡青春冲动与家庭面貌之间的妥协。回家的路上,车窗映着灰蓝色的天光,窗外是熟悉的香樟树,一棵接一棵地往后掠去,像是谢砚琛心头那一个个曾经想抓住的纪念——而它们,从没真正停留过。他特意路过了那家她最爱的烘焙坊,买了她说过一百次却总忘了名字的千层蛋糕。...
《从她身边路过,我变得特别冷淡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1 纪念日惊变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这天,谢砚琛提早结束了手术台上的工作。
这是他从医以来第一次提前离开手术室,不是为了急诊会诊,不是为了医学论坛,也不是为了那个曾在三年前车祸中险些死在他手上的权贵公子,而是为了一个早早就答应了他“今年别忘了纪念日”的女人——顾婉宁。
她是他唯一一次越界主动追求的人。
他用了整整六年才从她的朋友圈里变成她的老公,又用了五年,才慢慢明白“婚姻”这个词,在她眼中,原来只是平衡青春冲动与家庭面貌之间的妥协。
回家的路上,车窗映着灰蓝色的天光,窗外是熟悉的香樟树,一棵接一棵地往后掠去,像是谢砚琛心头那一个个曾经想抓住的纪念——而它们,从没真正停留过。
他特意路过了那家她最爱的烘焙坊,买了她说过一百次却总忘了名字的千层蛋糕。
手提蛋糕盒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笑,像是在苦笑自己这点温情还能维持多久。
结果,当他把车停进车库,还未踏进屋内,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个陌生号码,带着一段压缩格式的短视频。
谢砚琛微微蹙眉,本能地点击了播放。
视频加载的那几秒里,他心中没有任何预感。
可下一秒,当画面定格时,他站在车前,握着手机的指节,突然白得吓人。
那是一间酒店套房。
镜头晃动着,像是有人特意拿手机偷拍。
女人赤脚踩在男人腿上,长发凌乱,衣衫半解,她侧着头,伏在男人身上,眼神迷离,语气带着撒娇似的娇媚:“你又骗我,说今晚不来……”那声音,他太熟悉。
熟悉到哪怕闭着眼睛,他也能辨得出来。
——是顾婉宁。
那个此刻还发来消息说“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的女人。
视频中的她,与他平日所见的截然不同。
没了高冷、没了克制、没了所有装出来的优雅和矜持。
她的手,甚至探到了男人的西裤拉链下,动作暧昧。
而此时此刻的她,明明应该在家。
他沉默着看完了全程,没有掀起一丝情绪波动。
视频最后,是那个男人凑近镜头,嘴角扬起讥笑。
“我才是真正懂她的人,跟你在一起,她只是将就。
你何必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不放?”
谢砚琛抬起头,望向窗外那棵花期已尽
的樱花树。
花瓣落尽,枝丫枯寂,却还在死撑着一副“活着”的模样。
他不发一言,将视频转发给了顾婉宁,附上一句冷到极点的话:这就是所谓的忠诚?
好。
既然你这么想,那咱们就各自安好。
他没有打电话质问,没有立刻回家,没有任何喧闹。
他只是缓缓启动车辆,调转车头,驶离了那个曾是“家”的方向。
他甚至没发现,千层蛋糕的盒角已经被他指尖压得变形。
夜色沉下来时,谢砚琛站在医院急诊大楼顶层天台上。
这是他习惯性的落脚点,没人会打扰。
三年来,工作里每一次无解的病例、每一次患者的无理取闹、每一次连轴转的夜班,他都是在这里抽根烟平静下来。
但今天,他没有抽烟。
风很冷,灌进白大褂的袖口,像极了顾婉宁语气里那一点点“无所谓”。
手机又响了一声,是她的回复。
砚琛,那段视频……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当时只是喝醉了,我不知道他会偷拍……你别误会,好不好?
她的信息一如既往地精致,连标点符号都用得恰到好处。
好像视频里那个浑身散发着情欲与渴望的女人,是另一个灵魂。
谢砚琛看了片刻,指尖轻轻敲着屏幕,却始终没回。
是的,她喝醉了。
可她是在谁面前喝的醉?
又是谁,一遍遍哄着他“今晚早点回来”,却在视频另一端赤身袒体?
他不是不愿意相信她。
他只是不愿意再欺骗自己。
当初他们结婚,是她主动提出的。
她说想安定下来,他就放下了所有的骄傲,把那场求婚办得比电影还浪漫。
她说不喜欢他每天加班晚归,他就申请了调岗,从三甲医院的外科主任换到现在这间私立医疗中心,薪资少了近一半,只为了每天晚上能早点回家。
她说喜欢热牛奶,他买来好几款加热杯,只为早晨起床时她能闻到温热的香气。
可她从来没说喜欢他。
——从来都没有。
而他,也从来没问过。
谢砚琛缓缓低头,将手机收进白袍内袋。
他抬起头望向夜空,夜色漆黑,没有星辰,就像她给他的婚姻——只有空壳,没有温度。
他不是没想过原谅。
他甚至在收到那段视频的前十秒,心里还在盘算要不要等她解释,给她一次机会。
可那个男人最后一句话
,像刀子一样划进了他的自尊心最深处。
她只是将就。
这四个字,比任何谎言都残忍。
一个男人再怎么深爱,也不能忍受自己在一段婚姻里,仅仅是个“被接受”的对象。
更何况,是在她满眼渴望地靠在别人身上时听到的。
风更冷了些,谢砚琛望着脚下的城市灯火,有些晃神。
他从来没有告诉顾婉宁,她喝醉后总会说梦话,轻声地喊一个名字。
不是他。
是林祁远——她的青梅竹马。
那个在他们婚礼当天送上祝福的人,在她耳边低语“早知道就早点回来”的男人。
他们离婚那天,也是在这样的夜里。
她签字时手指在抖,却依旧没有说一句挽留。
而他,连一句“为什么”都没问出口。
从始至终,他都扮演得完美得体——哪怕是被扔掉的时候。
2 背叛的真相顾婉宁第一次意识到“事情不对”,是在第二天早晨。
她醒来时,身侧床铺空无一人。
不是谢砚琛那种习惯性的早起、会在餐桌上留下便签提醒她“牛奶热好了”的方式,而是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衣柜里谢砚琛那几件灰蓝色衬衫不见了,洗漱台上的牙刷也换成了单支。
她一边穿着睡袍,一边赤脚走进客厅,所有的摆设都和昨天一样,但空气却冰冷得叫人透不过气。
手机屏幕上,微信的对话框停留在昨晚那条冷得像冰的消息:这就是所谓的忠诚?
好。
既然你这么想,那咱们就各自安好。
她试图拨通谢砚琛的电话。
第一次,没人接。
第二次,忙音。
第三次,直接被挂断。
她的心,第一次悬了起来。
她不记得谢砚琛曾这样对她。
他向来耐心,无论她再怎么冷漠疏离,只要她愿意说话,他从不拒绝回应。
可现在,他连一句废话都不愿多给她。
她穿好衣服赶去他医院,想当面解释,可站在前台的护士面色冷淡地说:“谢医生请了调休,短期内不接诊任何病人。”
顾婉宁愣住。
谢砚琛……请了假?
他几乎从不请假。
哪怕高烧三十九度,手术台上照样站满八个小时。
她知道他的原则——病人第一,承诺第二,自己最末。
可现在,他竟然为了一句“各自安好”,就真的从她的世界里,抽身而去。
她站在医院门口,四月的风夹着一丝冷意。
手机
再次震动,是一条银行转账短信提示。
您的联名账户“*****9658”已于今日自动解除,账户冻结申请已递交处理。
她怔住,手指颤着点开谢砚琛的对话框,那个绿底头像已然灰了,名字旁边,是那行冷漠系统提示: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好友。
顾婉宁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她终于明白,谢砚琛从来都不是那种“会闹情绪”的男人。
他一旦说了“各自安好”,就是真的不再打算回头。
而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下决心的模样。
他当初为了追她,能连着站在她公司门口两个礼拜,不管风雨;能在她一次次拒绝后仍笑着说“那我明天再来”;能为了她一句“我妈不喜欢医生”,便去学会计、读双学位。
她以为他是那种“愿意为她妥协到底”的人。
可她忘了。
这世界上,最绝情的从来不是不爱的人。
而是那些爱得太深、伤得太狠、心冷到底的人。
顾婉宁站在谢砚琛母亲家的门前,手指已经敲门敲得发麻。
她试图联系谢砚琛所有可能的去处——医院、公寓、老朋友的住所,甚至连他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都翻了个遍。
可所有人,都保持着近乎一致的沉默。
像是得到了什么统一指令,要将她彻底从谢砚琛的生活中“剔除”。
门终于开了。
是谢母,手里还拿着一双老花镜,皱纹因光线的映照显得格外深刻。
顾婉宁刚张口,就被谢母抬手制止。
“婉宁,”她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砚琛说了,他不想见你。”
顾婉宁怔住,嗓子干涩:“阿姨……我只是想解释,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谢母却只是看着她,眼神里没有责骂,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疲倦与心冷:“我没打算责怪你,也没有立场。
砚琛爱你这件事,是他自己的选择,受的伤,也该自己咽下。”
“但你来找他,没用。”
“砚琛不是那种说着狠话,心里却还念着你的人。
他要放下的东西,从来都是干净利落。”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你应该知道,他最不能接受背叛。”
顾婉宁嘴唇颤抖,想要争辩,可所有的语言在那一刻全都卡在喉咙里。
她确实知道。
谢砚琛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出轨,才
把谢母一夜间逼疯。
那段时间,谢砚琛是用一个十五岁的年纪,硬生生扛起了一个家。
他不说,但她知道。
他说过:“我最恨的,不是离开,而是欺骗。”
可她偏偏,给了他最不能原谅的那一刀。
顾婉宁几乎是失魂落魄地走出谢家老宅。
她记得谢砚琛求婚那天,她本来是拒绝的。
她说:“我没那么爱你,砚琛。”
可他只是笑,语气温柔得像春风:“我不怕。
我可以等你慢慢喜欢我。”
她从来没想过,那个当初低到尘埃里的人,终有一天会走得比谁都决绝。
他爱她时,把全世界都小心地托在她脚下;可他转身后,连一丝余温都不肯留下。
她回到空荡的婚房时,才发现——沙发换了,照片撤了,衣柜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衣物,连曾经共用的浴巾都被换成了单人尺寸。
像是从来没有人和她一起生活过。
而茶几上的那封离婚协议书,日期却早早写好了,签名是工整的谢砚琛手迹。
落款日期,赫然是——一周前。
她手指一紧,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这一切。
视频、误会、挑衅……不过是最后一根导火索罢了。
真正摧毁他们婚姻的,是他对她一次次沉默的心死,是她在一段关系里,习惯了居高临下的姿态。
现在,他不爱了。
她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冷。
顾婉宁开始频繁地梦见谢砚琛。
梦境里,他依旧穿着那身干净的白衬衫,站在手术室的玻璃门后,眼神清冷。
她拼命拍打那层玻璃,却无论怎么喊,他都没有回头。
梦境醒来时,天还没亮,眼角湿热,枕边的被褥空荡,连余温都没有。
她习惯性伸手摸向手机——无数次点开他的聊天框,又无数次停在那句“你还不是他好友”的提示前。
她开始后悔,开始恐慌,也终于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彻底失去了”。
她去他新的医院守了一整天。
从早上七点等到晚上七点,却没等来谢砚琛,只等到了那个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的护士长。
“顾小姐。”
对方微微一笑,眼神中没有嘲讽,也没有同情,只有一种职业性的距离与礼貌,“谢医生说过,以后不见你。
请你别再来了。”
她咬着唇,忍不住压低声音:“他是不是恨我?”
护士长不语,只轻轻摇
了摇头:“谢医生从不轻易恨一个人。”
“但他一旦决定不原谅,也永远不会再提起。”
那一刻,顾婉宁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捅了一刀。
她以为他只是一时气话。
她以为他会冷静下来。
她以为只要她低头,他还会像从前那样妥协。
可她忘了——真正让人无力的,不是怒吼与责骂,而是连恨都不愿给的沉默。
她尝试给他发了几十条信息,删了又发,发了又删。
内容从“你在哪里”到“我错了”,再到“回来吧”,最后连标点都懒得加,只剩“砚琛”两个字反复在屏幕里跳动。
可那一头,再没有任何回音。
她开始失眠,开始不安,开始频繁回忆起他们过去的点滴。
从求婚那天他在雨中跪着,满身湿透也不曾动摇;到她发烧时他连夜赶回来,一夜未眠地守在床边。
甚至连她夜里无意识喊出林祁远名字的事,他也从未质问,只是第二天默默下楼去买她爱喝的热可可。
他一次都没有责怪。
可她一次都没想过要珍惜。
她曾说自己不喜欢高调炫耀感情,于是他就连朋友圈都从不提她一句;她说不喜欢他穿白大褂在外吃饭,他就一顿饭都不再让她看到那身制服。
可她现在才明白,哪怕他把全世界都给了她,她也从未真正放进心里。
因为她的世界里,从始至终,藏着的都是别人。
现在,他走了,把她留在满地狼藉的自责里。
再回过头来,她发现自己唯一能做的——只剩下追。
可谢砚琛,早已不给她半步的机会。
他像彻底抽离了这段婚姻,将所有的情绪都埋在无声里。
不争、不吵、不挽留。
只是转身,再不回头。
3 决绝的转身顾婉宁开始变得不像自己。
她曾是公司高层,谈判桌上一言九鼎、从不卑微,哪怕客户取消订单,她也能面不改色地谈出新合同。
可如今,她却在医院门口徘徊数次,甚至低声请求前台帮忙“偷偷通报”——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没人回应她。
她打听谢砚琛的新住址,联系了他大学的室友、曾经的导师、甚至是那个他每年都会送礼的老中医。
可所有人都说不知情,或者沉默以对。
她曾无数次听人称赞谢砚琛“人缘好医德高”,却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他并非没有手段,只是从不
愿用。
一旦他真想切断与某人的联系,那是滴水不漏,干净利落。
那晚她坐在车里,点开他们曾经的合照。
照片里的谢砚琛安静地靠在她肩上,眼神温柔,眉目柔和,那时他正好结束一个急诊夜班,她送了蛋糕去医院。
那是她难得主动一次。
她靠在副驾驶的方向盘上,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方向盘上。
她终于明白:她失去了什么。
可她更清楚——谢砚琛不会给她机会。
他不像林祁远,习惯了她的反复与犹豫,总能包容、原谅、再重新靠近。
谢砚琛是另一种人。
他沉稳、冷静、外柔内刚,最看重的是“尊严”与“边界”。
他可以把所有热情与温柔都给你,但如果你把这当成理所当然,他就会把自己抽离出去,永远不再回来。
而她,早已触碰了他心里最不能触碰的底线。
她像疯了一样翻出他过去留下的一切:他写给她的手写卡片、他早起煮粥留下的便条、他曾送过她的生日礼物——她那时随口说“喜欢老派的钢笔”,第二天他便从德国空运来一支百乐定制款。
她从未在意过这些东西。
可现在,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反复看、反复摸,甚至在深夜捧着那支钢笔坐在阳台上,写了上百遍的“对不起”。
她约林祁远见面。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在过去,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
“婉宁?”
电话那头的林祁远声音依旧温润,带着惯有的柔和,“你怎么想起来联系我?”
顾婉宁沉默了许久,嗓音嘶哑:“你能不能……帮我找谢砚琛?”
林祁远愣住。
“你不是说……不爱他吗?”
她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似的,说不出话。
是,她曾说不爱他。
可现在,她连“你别走”这三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林祁远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婉宁,你是不是,后悔了?”
她眼眶瞬间湿了,没说话。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句低低的声音——“可惜,他是谢砚琛。”
是啊,可惜……他是谢砚琛。
那个在她眼前低过头,也曾笑着对她说“我可以等你”的男人;那个如今却连再见都不愿说出口的人。
顾婉宁去了一趟他们曾经共同生活的婚房。
她以为,至少那里,还能保留一些他的痕迹——哪怕是空掉的衣柜,哪怕是淡了的气息。
结
果却发现——门锁换了。
她手中那枚刻着两人姓名首字母的小钥匙,转了两圈之后,被毫不留情地弹了出来。
像是某种象征。
门口邻居好心提醒:“你来晚了,那小伙子搬得挺快,一夜之间,全搬空了。”
“连冰箱都换新的了。”
她站在门口,阳光晒得地板发烫,她却像是被封进了寒冬。
那是他们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她第一次搬进来,是谢砚琛一个人搬的家具,从床到餐桌,从书柜到阳台的吊椅。
他还特地问她:“你喜欢落地灯,还是壁灯?”
<她随口一句“随便吧”,他就把两种都买回来,自己一件件试装,直到她点头。
她以为那是“小题大做”。
现在想来——他只是比她更认真地在爱。
她不死心,去了他曾经常去的健身房、餐厅、书店,所有能想到的地方。
可每一家都告诉她:“谢医生最近没来过。”
她突然有种极强烈的不安。
不是那种怕被讨厌的惶恐,而是一种——“他是真的打算把你从生命中清除掉了”的错觉。
她找了他的朋友圈。
从一年前的合照开始,他就再没更新任何和她相关的动态。
他曾说过:“我不晒,是因为我怕你不喜欢太高调。”
而她当时正好看着手机,头也没抬地应了句:“嗯,挺无趣的。”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那条晒她生日的视频默默删掉。
她以为他只是理解。
却没意识到,那是他第一次学会“隐藏”对她的好。
他的朋友也变得疏远了。
她曾去找他的大学死党王知远。
王知远看她一眼,语气里没有以往的调侃,只有一种恳切的疲惫。
“婉宁,不是我帮他说话。”
“砚琛是真的拿你当命。
你知道的,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是别人骗他、玩他感情。”
“你是第一个让他愿意委屈自己的人。”
“可你也成了他最怕的人。”
顾婉宁喉头发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我没想过骗他。”
“可他心是被你踩碎了。”
王知远摇头,“所以,他不再想让你靠近。”
“哪怕你跪下来,他也不会再回头。”
“不是他狠,是你把他最温柔的地方都消耗完了。”
那天她回去后,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三天。
窗帘拉得死死的,手机关机,水也不喝,饭也不吃。
她开始一遍
一遍地回忆、分析——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把那个男人推远了。
是从她一次次在吵架时说“你别那么烦”开始?
是从她在婚礼第三年还在偷偷联系林祁远开始?
还是从……她一次次,心里始终不肯承认“喜欢他”开始?
她发现自己……连一句“我爱你”都从未对谢砚琛说出口。
五年婚姻,她是那样吝啬,甚至连拥抱都只是在他主动之后才“勉强回应”。
而现在,她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就像一个被从梦里踹出来的人,连重新入睡的权利都没有了。
第四天下午,顾婉宁终于拨通了谢砚琛的电话。
不是他接的。
是医院总机转接,她用了“谢砚琛家属”的名义,才换来十秒的通话权。
“砚琛,是我。”
她开口的那一瞬,声音是颤的,几乎不像平日那个总是语调坚定的顾婉宁。
电话那头沉默了整整三秒。
然后,一道清冷克制到极点的男声传来。
“请你以后,不要再以‘家属’自称。”
她心口狠狠一震。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她低声,几乎近乎哀求,“一句话也好……我真的——婉宁。”
他打断了她。
“你要是真的想见我,早在五年前就开口了。”
“你要真想说一句话,也不会等到一段视频之后。”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电话被掐断。
顾婉宁盯着屏幕,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缓缓坐倒在原地。
她从来没有想过——谢砚琛也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冷漠,平静,没有一丝余温。
她以为自己已经痛过,可这一次,是真正的失控。
她拉开抽屉,拿出那瓶他们新婚时一起挑的白葡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她不会喝酒,一点点烈度就让她胃痛、头晕。
可她偏要喝。
直到胃里开始翻涌,她瘫坐在地毯上,手机滑落在地,信息弹窗亮起——是林祁远发来的:你这样没用。
他不是会因为你落魄就心软的人。
他会更冷。
她指尖发抖,输入几个字,又删,又输入,最后只发了一句:我还能做什么?
林祁远回得很快:什么都别做。
除非你准备真的跪着求他。
但我劝你别跪——因为你真的不配。
她盯着那几个字,突然觉得讽刺极了。
是啊,她不配。
当
年谢砚琛为了哄她高兴,能从凌晨三点排队买她最爱的贝果;她不舒服的时候,他半夜打车跨城买药;她闹脾气说分房睡,他就自己收拾床铺,整整三个月,都没碰过她。
她却从来没有回应过。
哪怕一点点。
她始终以为,那种“他会一直在”的安全感,是理所当然的。
直到他真的不在了。
那天夜里,她喝到胃里一阵阵抽痛,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抵着地面,想起从前谢砚琛为她煮粥时的背影。
那时候的他,安静又专注,哪怕锅里正沸腾,也只是微笑着对她说:“你先睡会儿,等好了我叫你。”
那时她装作没听见,转身回了卧室。
她不知,那是他最认真爱她的模样。
也是他——最后一段温柔。
现在,她跪着也换不回来。
4 无声的告别谢砚琛搬进了新公寓。
三室一厅,简洁冷淡,像极了他的性子——没有多余装饰,墙上甚至没有一张照片。
冰箱里只有矿泉水、脱脂牛奶、和几瓶营养餐。
他现在的生活,规律得近乎机械。
每天六点起床,七点出门,八点开始门诊;中午回办公室小憩二十分钟,下午手术;晚上八点结束工作后,到医院后院的安静角落抽一支烟——仅此一支。
他从来没有再主动提起“顾婉宁”这个名字。
即便身边的同事、朋友偶尔提及,他也只是略微沉默,然后转开话题。
王知远试图跟他说:“你真的放下她了?”
谢砚琛没回答。
他只是站在窗前,望着楼下那家花店。
那是他曾在她生日那天,定了一整车白色风信子的地方。
现在,他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放下”,不是一句话能表达的状态。
而是从每天少想一次她开始。
从早上醒来不再去厨房煮两人份的粥、出门时不再顺手拿两张地铁卡、看见咖啡馆的情侣套餐时不再低头躲开——开始。
他每天都在切割、清理、抛弃。
不带情绪,不掺恨意。
他太清楚,真正的告别不是大吵一架,不是互揭伤口,而是从“我曾经很爱你”变成“我不会再提你”。
他在医院里仍是那个被无数人称赞的“谢医生”。
病人感激他,学生敬重他,护士私下偷偷写情书给他。
他收着,从不回应。
有人问他为什么不谈恋爱。
他说:“太累了。”
不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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