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丽丽陈默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性冷淡女友徐丽丽陈默 全集》,由网络作家“牙刷将军牙膏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摘要:交往三个月,我对林冉的认知始终是——性冷淡。生日那天我送她定制香水:“专治冰山。”她笑得意味不明:“这瓶叫氧气?”后来她打断我肋骨时说:“氧气需要独占。”我才懂她每天闻我衬衫——是在检查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现在她锁住我脚踝轻声哼歌:“永远做我的氧气,好不好?”我吐着血沫想起,闺蜜曾警告我:“她前任都失踪了。”林冉突然捏碎录音笔,掏出绷带温柔缠绕:“别怕,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根肋骨。”香水瓶冰凉光滑的触感贴着我的掌心,像一块精心雕琢的冰块,又像某种未卜的谶语。透明的玻璃里盛着淡金色的液体,在精品店柔和的射灯下流淌着昂贵而隐秘的光。我轻轻把它推过小小的咖啡桌,金属标签发出细微的磕碰声。“喏,生日礼物。”我的声音刻意带了几分轻松调侃...
《我的性冷淡女友徐丽丽陈默 全集》精彩片段
摘要:交往三个月,我对林冉的认知始终是——性冷淡。
生日那天我送她定制香水:“专治冰山。”
她笑得意味不明:“这瓶叫氧气?”
后来她打断我肋骨时说:“氧气需要独占。”
我才懂她每天闻我衬衫——是在检查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现在她锁住我脚踝轻声哼歌:“永远做我的氧气,好不好?”
我吐着血沫想起,闺蜜曾警告我:“她前任都失踪了。”
林冉突然捏碎录音笔,掏出绷带温柔缠绕:“别怕,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根肋骨。”
香水瓶冰凉光滑的触感贴着我的掌心,像一块精心雕琢的冰块,又像某种未卜的谶语。
透明的玻璃里盛着淡金色的液体,在精品店柔和的射灯下流淌着昂贵而隐秘的光。
我轻轻把它推过小小的咖啡桌,金属标签发出细微的磕碰声。
“喏,生日礼物。”
我的声音刻意带了几分轻松调侃,试图冲淡这三个字背后我酝酿已久的心思,“专门为你这位‘冰山美人’定制的,牌子叫‘焚心’。
宣传语怎么说来着?
‘专治各种不解风情’,哈哈!”
坐在对面的林冉抬起眼。
她的眼睛是漂亮的浅褐色,此刻在午后咖啡馆略暗的光线下,像两颗浸在清水里的琥珀,干净,沉静,深不见底。
交往快三个月了,我对她的感觉始终如一:完美,却仿佛隔着一层永远无法穿透的坚冰。
精心策划的惊喜晚餐换来一个礼貌的浅笑,气氛十足的深夜拥吻止步于轻碰嘴唇,指尖试探性的触碰更是像落在光滑瓷器上般,得不到丝毫暖意的回应。
不是冷漠,更像是——无欲。
彻头彻尾的性冷淡。
连闺蜜徐丽丽上次撞见我们约会,事后都咬着奶茶吸管,眼神复杂地啧啧有声:“陈默,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大冰雕的?
捂得热吗?”
林冉伸出纤细得几乎没什么血色的手指,小心地用指尖拈起那瓶小小的“焚心”,并没有立即打开嗅闻,反而把瓶身倾斜,专注地凝视着标签边缘一行不起眼的激光蚀刻小字。
过了几秒,她的唇角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个弧度,一个不同于她惯常那种礼貌浅笑的弧度,带着点奇异的新鲜感。
“命名很有趣,” 她的声音依旧平缓,像拂过水面的风,“L’Oxygène
?
氧气?”
“是啊,氧气!”
我立刻接话,看到她脸上的新奇感让我精神一振,“生命之源嘛,多重要!
你看,名字低调内涵,香味却绝对能点燃热情,前调柑橘柠檬很清冽,中调有橙花和很淡的雪松,后调是……嗯,香草根和麝香,总之就是那种——” 我努力回忆着那个香水顾问对我灌输的一大套术语,“温暖又充满存在感的融合?
像空气一样包围你,但你绝对不会忽视的那种存在!
懂吗?
就像我,嘿嘿。”
我朝她挤挤眼,带着点自我推销的得意和对这种小情调的无伤大雅的调侃。
林冉的视线终于从那行小字上移开,落到我脸上。
她的琥珀色瞳仁似乎定定地看着我,又似乎透过我,望进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个带着奇异新鲜感的笑意加深了些许,眼尾弯起一丝难以描述的纹路,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粒微小石子激起的、无声扩散的涟漪。
“‘氧气’……”她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指尖缓慢地、带着某种近乎仪式感地摩挲过冰凉的玻璃瓶身,从精致的金属瓶盖一路滑到底座。
那专注的神态,与其说是在感受一瓶礼物香水,不如说在评估一件精密武器的构造。
“确实,氧气……多么奇妙的概念。”
她的目光收回,重新笼罩在我身上,那种笑意变得愈发深邃莫测。
“陈默,你知道吗?”
她声音轻柔得像耳语,“氧气,真的是需要独占的。
容不得一丝杂质。”
时间滑入深秋,一场酝酿了整天的暴风雨终于在天黑透之后,伴着隆隆的雷声和撕裂夜空的惨白闪电,将整座城市浇了个透心凉。
路灯在厚重雨幕里挣扎着晕开一圈圈昏黄的光,宛如溺水者徒劳呼救的泡沫。
我刚结束徐丽丽的电话,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浸透了雨水的乱麻,沉甸甸湿漉漉。
徐丽丽声音里的焦灼几乎穿透手机刺进我耳朵:“你疯了还是喝大了?
跟她摊牌?
分手?!
陈默,我他妈警告过你多少次?
林冉她不对劲!
她前几任男朋友……行了行了,又是‘失踪’论!”
我烦躁地打断她,拇指用力划过早已冰凉的手机屏幕,强行结束通话。
丽丽的“失踪论”像驱散不尽的苍蝇,嗡嗡叫了几个月,全是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和酒精作
用下的臆测。
“她性格是冷了点,但你这诅咒也太离谱了吧?
分手而已,正常流程,别搞得像我要去闯龙潭虎穴!”
我对着寂静无人的客厅低吼,更像是说服自己。
沙发扶手上搭着我出门要穿的风衣,我用力扯下它,布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刺啦声。
管她什么冰山,这压抑得让人窒息的关系,老子不伺候了!
门廊冰冷的空气混杂着霉湿的雨水气味扑面而来,我裹紧风衣一头扎进雨幕。
雨点密集得如同子弹,疯狂敲打着地面、屋檐,也敲打在我头顶和肩头,沉重的雨声瞬间吞没了我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
风像无数冰凉的手掌,蛮横地撕扯着我裹得不严的风衣下摆。
驶离地下车库,雨水立刻在挡风玻璃上铺开一片模糊的瀑布。
雨刮器开到最大档,也只能徒劳地在视野中划开短暂清晰的扇形裂隙,随即又被汹涌的雨水无情淹没。
轮胎碾过被雨水灌满的积水坑洼,溅起半人高的浑浊水花。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林冉的脸。
她平静地接受我送的“氧气”时的那个笑容;餐桌对面,无论我讲多么精心准备的笑话或分享多么离奇的见闻,她始终如一微微颔首、小口进餐的模样;无数次试探性的肢体接触后,她身体下意识流露出的那种几乎难以察觉的僵硬——所有曾让我着迷又困惑的“清冷感”,此刻都变成了沉重的铁块,坠在我的心头。
丽丽的声音顽固地再次回响:“……他前几任男友,都是在她提分手后没多久就没消息了!
真的!
像是人间蒸发……还有个跟她家有点关系的,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肋骨断了好几根!
说是摔的,谁信啊!”
荒谬!
我用力甩头,试图把这些灌满雨水般粘稠的恶毒猜想甩出去。
风衣的后领被不断渗入的雨打湿了一小片,黏腻地贴在我的后颈皮肤上。
车子拐入通往林冉公寓的那个偏僻街区,雨水似乎更大了,四周寂静得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雨水的咆哮。
路灯的光晕在厚重雨帘中扭曲摇曳,仿佛随时会被浇灭。
刚在离她公寓楼入口不远的一个临时停车位踩下刹车,视线扫过被雨水模糊的后视镜——一抹纤细的黑色轮廓,如同钉在昏暗雨幕中的一道修长影子,就静静伫立在公
寓入口的雨檐下。
心脏猛地一沉,像被冰冷的钩子猝然钩住。
她怎么知道我要来?
连伞都没打?
这见鬼的天气!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伴随着荒谬的被窥视感,瞬间攫住了我。
算了,正好。
省得按门铃了。
我咬咬牙,推开车门。
车门打开的瞬间,冷风裹挟着密集的冰雨猛灌进来,狠狠呛了我一口。
我狼狈地低头钻出驾驶座,反手甩上车门,发出沉重的闷响。
密集的大雨让我几乎睁不开眼,只能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眯着眼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湿滑的地面朝公寓门口那抹影子快步走去。
“林冉!”
我冲着她喊,声音被雨水打得支离破碎,“看见你就好!
我……”就在距离她还有三四步远,我几乎能看清她微微上扬的唇角轮廓时,脚下的触感陡然一变。
一股阴狠迅猛的力量,毫无征兆地猛地扫向我的脚踝!
冰冷,坚硬,带着蓄谋已久的精确和巨大破坏力!
像是被一条无声无息潜行在雨幕中的钢铁巨蟒狠狠噬咬。
“啊!”
身体刹那间失去了所有平衡!
世界在我惊恐的视野里疯狂旋转颠倒!
湿滑的地面成了恶意的帮凶,我结结实实地仰面朝天摔了下去,沉重的闷响被狂暴的雨声吞噬。
剧痛!
难以形容的剧痛从右肋下方爆炸开来,瞬间席卷全身,让我蜷缩痉挛,像只被扔在滚烫铁板上的虾。
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牵扯着那个粉碎般的痛点,带出新一波撕心裂肺的痛苦,呛进喉咙里的雨水混着腥甜的铁锈味。
在剧烈翻涌的痛苦与黑暗里,一个冰冷的触感带着雨水的湿凉,轻轻贴上了我的脸颊。
是她的手指,细腻得像某种冷血动物的皮肤。
我极力睁开被雨水糊住的眼睛。
林冉蹲在我身边。
雨水已经彻底打湿了她齐肩的黑发,一绺绺紧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优美的下巴线条不断滴落。
她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慌乱,那张精致的脸上甚至带着一种……全神贯注的探究神色。
如同一个认真观察实验对象反应的科学家。
“陈默,”她的声音穿过震耳欲聋的雨声,依旧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清晰得如同在我耳边低语,“我不是说过吗?”
她冰凉的手指从我粘着雨水和泥泞的脸上缓缓滑下,指
尖带着可怕的精准,轻轻按压在我肋下那如熔岩灼烧般的剧痛点上。
我浑身肌肉骤然绷紧,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呜咽。
她的脸俯得更低了,我能清晰看见她长长的睫毛被雨水沾湿,凝成细小的水珠。
那张被雨水洗过的、纯净如同白玉的脸上,慢慢漾开一个巨大的、甚至带着孩子般纯真喜悦的笑容。
“氧气……是必须独占的。”
剧痛和刺骨的寒冷中,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跳跃。
最后清晰刻入视网膜的画面,是那只曾经拿起“氧气”香水的纤白右手,在暗沉雨幕的背景里高高扬起。
手里攥着的东西在模糊视线中只留下一个冷酷、短促、带着金属反光的模糊剪影——像是某个坚硬沉重的金属部件的一角。
是……扳手?
棒球棍?
还是别的什么?
来不及细想。
高高扬起的死亡阴影猛地落下!
世界在一声沉重的钝响和炸裂的黑暗中,彻底熄灭了。
唯一残存的,是肋骨断裂时那令人牙酸的、仿佛能穿透灵魂深处的清晰碎裂声。
混沌的黑暗像粘稠的油污,包裹着我。
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引来肋下剧烈的、撕扯般的疼痛,仿佛胸腔里塞满了烧红的玻璃碎片。
意识在昏沉与剧痛的交替锤击下沉沉浮浮,无数破碎的感官体验像受潮的磁带杂乱无章地播放——急促的引擎轰鸣、潮湿布料紧贴皮肤的粘腻、粗暴的拖拽摩擦着后背的皮肤、骨头断茬在皮肉里每一次轻微移动带来的尖锐痛楚……还有一个始终萦绕在意识边缘、冰冷而专注的低语声,如同滑腻的蛇信,一遍遍重复着那个词:氧气……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细细的、粘稠的温热液体流进了我干裂到麻木的唇缝。
条件反射般的吮吸欲望瞬间压倒了剧痛。
我猛地吮吸起来,尝到了浓稠腥甜的、属于生肉的血味!
“嗬——!”
强烈的反胃和惊恐让我剧烈地挣扎起来,带动右肋下方传来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剧痛。
我被迫停下了徒劳的扭动,粗重地喘着气。
“别急,亲爱的。”
那熟悉又陌生的、温柔的、甚至带着点诱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慢点喝,对你的伤口恢复有好处的。
我特意调的。”
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擦过我的嘴角,拂去了那粘稠的血。
我的眼皮沉重得像
灌了铅,挣扎着掀开一条缝隙。
刺目的白色光线瞬间刺入瞳孔,激起一片生理性的泪水。
适应了好一阵,视野才开始聚焦。
天花板是惨白一片,悬着一盏同样惨白、罩着简单塑料灯罩的吸顶灯。
周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混合了消毒水和血腥味的气息。
我躺在一张狭窄的小床上,身下是冰凉的塑胶床单。
视线艰难地向下移动——右脚踝上,赫然套着一个沉重而粗粝的深灰色金属铁箍!
冰冷的生铁质感在惨白灯光下泛着无情的光泽。
铁箍外侧延伸出一条同样冰冷粗壮、闪烁着钝光的铁链。
铁链的另一头,被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U形锁,死死地扣在床脚那根焊在地面上、足有三指粗的坚固金属杆上!
<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头顶。
“醒了?”
林冉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欣喜在我身侧响起,像是在庆祝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我惊恐地转动眼珠。
她就坐在床边一张金属折叠椅上,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碗里是半凝固的深红色粘稠液体,还冒着丝丝诡异的热气。
旁边小凳子上放着一块干净的白色棉布。
她正小心地捻着棉布一角,认真擦拭着我嘴边的血迹,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的穿着让我感到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一套剪裁无比合身、质地精良、一尘不染的纯白色医生制服!
领口严严实实扣到下巴,胸前的口袋上甚至还挂着一个锃亮得能映出人影的金属听诊器!
灯光下,那身白衣白得刺眼,白得绝望。
“别怕,”她像是看出了我剧烈的恐惧,声音放得更柔更软,带着一种哄孩子似的耐心,“你的肋骨断了一根,有点移位,我用夹板给你固定住了。
别乱动。”
她的目光转向我右肋下方。
我艰难地、一点点侧过头。
右肋缠着厚厚的、几乎有半尺宽的白色绷带!
绷带外面还用几根宽胶带加固着。
绷带干净洁白,包扎得异常规整专业。
然而绷带的边缘下方,我的裸露皮肤处,却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新鲜瘀紫指痕!
青紫色的淤血在皮肤下晕开,形状清晰得能拼凑出五根手指用力钳住、留下的暴虐印记。
它们像恶毒的印章,盖在
纯洁的白绷带旁,无声地诉说着这“专业救治”背后肮脏的真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反胃,几乎要冲破喉咙。
丽丽最后那句撕心裂肺的警告,像淬了毒的针猛地刺穿了记忆的混沌——“……肋骨断了好几根!
说是摔的!”
“放……放开我!”
恐惧像荆棘缠住了喉咙,我只能挤出破碎嘶哑的声音,试图扭动身体。
铁链立刻发出沉重刺耳的哗啦声,狠狠拽住我的脚踝,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缠绕。
绷带下的剧痛立刻被唤醒,像无数烧红的小刀在皮肉和骨头间搅动。
我的动作瞬间停滞,额头瞬间沁出一层冰冷的汗珠,只剩下急促而痛苦的喘息。
“嘘……嘘……”林冉连忙放下手中的碗,俯身靠过来。
那张在医务室白色灯光下显得过分苍白的脸逼近我,她身上那股熟悉而特殊的混合香气——一种清冽微辛的青草气息,与一丝若有若无、冰凉的药皂般的底味——瞬间变得浓烈无比,死死地盖过了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霸道地钻进我的鼻腔。
是“氧气”。
那股专属于她的、清冷冰原般的气息,此刻却带着浓烈的压迫感,几乎令我窒息。
她的双手轻轻按在我肩膀两侧的床板上,没有碰到我的伤口,却构成了一个无形的囚笼,将我牢牢困在这方寸之间。
琥珀色的眼睛深邃得像古井幽潭,里面翻涌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近乎痴迷的执着亮光。
“陈默,”她轻声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像浸透了蜜糖的蛛丝,柔韧而致命地缠绕上来,“你看,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待在一起了。
没有人,再也没有人能打扰。”
她微微歪着头,目光迷离地扫过我因剧痛而扭曲的脸、肿胀带血的嘴角,“那些声音,那些味道……都会消失。
只有我。
只有我和你。
永远……”她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抚上我额头,撩开被冷汗浸湿的一绺额发,冰冷的指尖划过我的太阳穴,带来一阵战栗的恐惧。
那轻柔的动作却蕴含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意味。
“永远做我的氧气,好不好?”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天真孩童索要最心爱玩具般的祈求和不容置疑,笑容在惨白的灯光下璀璨得刺眼而扭曲。
我的视线猛地越过她的肩膀,落在侧后方那张金属工作台
上!
一个熟悉的、装着淡金色液体的透明小玻璃瓶,瓶壁上蚀刻着那个致命的单词“L’Oxygène”,正放在台面边缘一个金属小架子上!
更可怕的是,旁边还摆着一个不锈钢托盘,里面散落着几件东西:一把沾染着暗褐色干涸印记、闪着寒光的锋利手术剪;一团揉皱的、带有大片暗红血渍的棉纱布;几根刚被剪断的黑色粗扎带;还有——赫然在目的——我那件沾满雨水和泥泞的深灰色风衣!
我的风衣……“我的风衣!”
一个冰冷刺骨的念头瞬间击穿了我的混乱和恐惧,“口袋……那个……录音!”
刚才在公寓楼下,在倒下去的瞬间,在剧痛淹没我之前的一刹那,我的手指凭着最后残存的意识,在倒下的过程中凭借着肌肉记忆,狠狠按下了口袋里手机上一个特殊软件的快捷启动键——那是一个伪装成游戏APP、用来秘密录下和徐丽丽通话以防万一的微型录音程序!
它应该一直在录音!
从下车,到她踩断我的骨头……所有过程!
只要手机没坏,只要……巨大的惊恐和一丝渺茫如风中残烛的希望混合着剧痛猛烈冲击着我的神经,我的眼神死死钉在那件染血的风衣上,瞳孔控制不住地剧烈收缩。
林冉脸上那种孩童般纯真索要的表情,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的笑意瞬间冻结在眼底,如同阳光瞬间被冻结的冰面。
那双刚才还闪烁着柔和执着光芒的琥珀色眼珠,像被投入了冰冷刺骨的毒液,倏然凝结,幽深的瞳孔缓缓转向我的脸,目光如同实质性的金属探针,冰冷地刺向我骤然收缩的瞳孔。
空气的温度仿佛骤然跌至冰点之下。
她没有立刻质问,只是沉默地将她的目光,也一点点移向侧后方的金属台面——那件被泥水和暗红污渍浸透、扭曲堆放的深灰色风衣。
她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笑意彻底消失了,如同被剥掉的面具,只剩下大理石般的冰冷坚硬。
她的目光在那件风衣上停留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只有短短一瞬。
然后,她缓慢地、异常缓慢地,从那张简易金属折叠椅上站起身。
白色的医生制服在她起身时划过一个毫无褶皱的、冰冷的弧度。
她没有再看向我,只是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
,如同在巡视自己绝对疆域的统治者,走向那张金属工作台。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规律得令人心头发毛的嗒、嗒声响。
那声音在死寂一片的房间里清晰地回荡,每一次落下都像踩在我因为恐惧而狂跳的心脏上。
她走到台前停下,冰冷的目光在那堆散乱扎带、血迹斑斑的手术剪、血棉花之间逡巡了一秒,最后准确地锁定了目标——那件属于我的风衣。
她伸出手,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将风衣从托盘的边缘拎了起来。
布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她动作精准地在衣物的下摆口袋里摸索着。
几秒钟后。
她的食指和拇指,稳稳地捏着一个黑色的、方方正正的物件举在半空。
我的手机。
屏幕一角碎裂,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但机身还算完整。
屏幕一片漆黑。
林冉微微歪着头,冰冷的琥珀色眼珠毫无波澜地盯着我的手机,如同研究一件奇特的昆虫标本。
她修长的食指指腹,在那个碎裂的屏幕中心位置,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左边边缘,一路,一路,滑向屏幕右侧边缘——就像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又像在寻找某个特定的、致命的按钮。
房间里的空气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我肋骨下的断骨处尖锐地抽痛,每一次急促的吸气都带着血腥味。
突然,她的指尖在屏幕右侧中部,一个不易察觉的细小凹陷处,略略停顿了一下,指腹的力度似乎加重了极其轻微的一丝。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了!
那是我精心设置的、启动隐藏录音的唯一快捷区域!
只有用力按住那个特定位置超过两秒钟,才能触发那个伪装程序!
林冉定在原地。
手指停顿在那个微小凹陷点上的时间,远远超出了两秒。
冰冷的灯光下,她的侧脸线条绷紧得像一尊完美的玉雕,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但我却仿佛能听到她大脑深处精密齿轮高速运转时发出的无声嗡鸣。
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一根即将崩断的弦。
终于,她那停顿在屏幕上的手指,没有任何征兆地移开了。
但她并没有放下手机,另一只手却向金属台上探去,精准地捏起了那把沾满干涸暗褐色血迹、闪烁着不祥寒光的手术剪。
她抬起眼。
那双眼睛直直地、穿
透凝固的空气刺向我。
瞳孔深处不再是冰封的潭水,而是燃起了两簇幽蓝色的地狱火焰——那是混合了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滔天怒意,以及一种彻底掌控局面后、即将施加惩处的极致兴奋,冰冷扭曲,让人毛骨悚然。
“陈默,”她开口了,声音低沉、平滑得像是在玻璃上缓缓磨过的刀刃,每一个字的音调都压得极低,如同来自九幽之下的判决,“你骗我。”
冰冷的绝望如同无数根细针扎进我的神经末梢。
录音果然还在!
它真的在!
虽然不知道它现在被藏在手机内存的哪个角落,但只要没被物理破坏,拿到手机交给警方……至少,至少徐丽丽已经听到了部分,她肯定知道我来了这里……她会报警的!
她说过她会盯着!
混乱的念头在恐惧与剧痛的交织中疯狂冲撞。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电子音,从我那碎裂屏幕的手机里传了出来!
不是解锁音,而是——录音文件开始播放时,设备发出的那种极低、但绝对存在的回馈声!
紧接着,我的声音带着雨幕中的模糊和水汽,清晰地、断断续续地透过那碎裂的屏幕飘出在死寂的房间里:“……摊牌?
分手?!
陈默,我他妈警告过你……林冉她不对劲!
她前几任男朋友……”是我给徐丽丽打电话的声音!
录音开始了!
它在工作!
它证明了一切!
我的心脏几乎要从碎裂的肋骨下跳出来!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炸裂的闷响!
根本没看清她如何出手!
沾血的手术剪锋利的尖端,被一股狠辣到令人窒息的巨力,如同击碎一枚鸡蛋般,凶悍无比地精准刺入了我那还播放着声音的可怜手机的扬声器孔洞!
那细小的孔洞瞬间变形塌陷!
尖锐的金属撕裂声混合着电流短路的刺耳爆裂声瞬间取代了我的录音!
滋——咔!
破碎的零件从扬声器孔洞处崩裂开来!
通话声音和电流噪音立刻被掐灭得干干净净!
“啊——!”
极致的愤怒和剧痛带来的嘶吼冲破了我的喉咙。
我的腿猛地蹬动,带动脚踝上的铁链发出一连串绝望暴怒的哗啦啦巨响!
冰冷的铁箍狠狠摩擦着皮肉,新鲜的痛楚混着旧伤一起炸开!
我感觉自己的肋条要被反作用的力道活生生震断!
手机屏幕上最后闪烁了几点诡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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