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启明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才是林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慢跑的磊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嫂子每周三都会消失三小时,我跟踪她到疗养院。>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眉眼和我哥一模一样。>“那是我丈夫的孪生兄弟,植物人很多年了。”嫂子平静地解释。>我不信,偷了男人的头发去做DNA鉴定。>报告显示他和我有99.99%的血缘关系。>我质问假哥哥时,他笑着撕掉报告:“猜错了。”>“躺在那里的是你亲哥,而现在的你——”>“不过是我整容成他弟弟的替代品。”>他指向病床边的照片:“看清那孩子是谁。”>照片里五岁男孩的耳后,有一道和我一模一样的疤痕。---周三下午三点零七分。客厅里只剩下挂钟齿轮咬合发出的、近乎叹息的滴答声,一下下碾过凝滞的空气。我窝在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遥控器冰冷的塑料外壳,目光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粘在玄关方向。那里,...
《他才是林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嫂子每周三都会消失三小时,我跟踪她到疗养院。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眉眼和我哥一模一样。
>“那是我丈夫的孪生兄弟,植物人很多年了。”
嫂子平静地解释。
>我不信,偷了男人的头发去做DNA鉴定。
>报告显示他和我有99.99%的血缘关系。
>我质问假哥哥时,他笑着撕掉报告:“猜错了。”
>“躺在那里的是你亲哥,而现在的你——”>“不过是我整容成他弟弟的替代品。”
>他指向病床边的照片:“看清那孩子是谁。”
>照片里五岁男孩的耳后,有一道和我一模一样的疤痕。
---周三下午三点零七分。
客厅里只剩下挂钟齿轮咬合发出的、近乎叹息的滴答声,一下下碾过凝滞的空气。
我窝在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遥控器冰冷的塑料外壳,目光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粘在玄关方向。
那里,我嫂子苏晚的身影刚刚消失,门轴转动发出一声轻而滞涩的呻吟,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光线。
又到了这个时间。
雷打不动,每周一次,精确得如同设定好的程序。
三小时。
不多,也不少。
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像细小的藤蔓,沿着脊椎悄悄往上爬。
我哥林启明此刻大概还埋首于城西那个新开盘的写字楼项目里,图纸和数据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家里永远只有我,像个被遗忘的零件,旁观着苏晚这个精致外壳下运行的秘密程序。
上次她回来,是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周三傍晚。
厨房暖黄的灯光下,她正低头解着风衣的腰带,水珠顺着她微卷的发梢滑落,洇湿了肩头一小片布料。
空气里还残留着外面带进来的、湿漉漉的尘土气息。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嫂子,下午去哪了?
看你回来挺晚的。”
声音干巴巴的,连自己都觉得假。
她解腰带的手指顿了一下,极其细微,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然后抬起头,脸上已经漾开那种惯常的、温婉得体的微笑,像一张精心熨烫过的面具。
“哦,去城南那家新开的烘焙教室了,学做可颂。”
她语调轻快,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因学习新事物而产生的疲惫和满足,“老师拖了会儿堂,路上又有点堵车。”
她边说边走向厨房,拉开冰箱门,自然的动作流畅得无懈
可击。
烘焙?
可颂?
我看着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的背影,那件她下午出门时穿的浅米色羊绒衫,肩线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袖口干净得能反光。
没有一丝面粉的痕迹,没有半点黄油或烘烤过后的甜腻气息。
只有一股极淡的、陌生的消毒水气味,若有若无地缠绕在她身上,冰冷,刺鼻。
谎言。
像一层薄薄的、透明的油,浮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上。
那股被窥探和排斥的感觉再次攥紧了我。
在这个家里,我仿佛永远是个闯入者,一个无法真正融入的“弟弟”。
林启明事业有成,苏晚温婉持家,他们构筑的堡垒看似坚固,却唯独对我关上了门。
而现在,苏晚身上那丝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硬生生撬开了门缝,让我瞥见堡垒深处隐藏的、不为人知的阴影。
这阴影是什么?
它与我那永远忙碌、笑容里带着疏离的哥哥有关吗?
与这个看似完美却令人窒息的家有关吗?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不能再等了。
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困兽,那股窥破秘密的冲动,混杂着长久以来积压的憋闷,瞬间冲垮了所有犹豫。
我冲到窗边,撩开厚重的丝绒窗帘一角。
楼下,苏晚那辆熟悉的白色轿车正平稳地驶出小区大门,汇入午后的车流,像一滴水融入大海。
就是现在!
我抓起玄关柜上的车钥匙,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金属的冰冷触感一路刺到心里。
冲出门,发动车子,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死死盯着前方视野尽头那个白色的小点,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汗水沿着额角滑下,又冷又腻。
绝不能跟丢。
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脑子里。
城市的景象在车窗外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灰白噪点。
苏晚的车开得并不快,却异常笃定,穿过繁华的市中心,驶过略显陈旧的居民区,拐上一条通往城郊的环线。
越往前,道路越宽阔,车辆越稀少,路旁的行道树从修剪整齐的法国梧桐,渐渐变成了枝桠虬结、更显荒疏的老槐树。
我的心也跟着路况一起,一点点沉下去。
城郊……疗养院?
精神病院?
那些藏在城市边缘、专门收纳秘密和痛苦的地方?
方向盘
被我的手心汗水浸湿,滑腻得几乎抓不住。
终于,白色轿车拐下主路,驶入一条被高大柏树夹道的辅路。
路的尽头,一片开阔的草坪后,矗立着一栋灰白色的建筑。
线条冷硬,窗户排列得规整而沉默。
一块巨大的、深色的金属牌匾嵌在主楼入口上方:静安疗养中心。
字体方正,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肃穆和冰冷。
苏晚的车轻车熟路地滑入停车区。
她下车,动作娴熟地锁好车,径直走向主楼侧门,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显然对这里熟悉到了骨子里。
我远远地把车停在路边一棵茂盛的梧桐树后,熄了火。
隔着挡风玻璃,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沉重的玻璃门内,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
消毒水的气味仿佛穿透了车窗,浓烈地钻进鼻腔,带着死亡般冰冷的暗示。
我在车里坐了很久,像一尊被冻僵的石像。
直到确认苏晚短时间内不会出来,才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午后的阳光刺眼,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低着头,避开门口保安室可能的视线,脚步虚浮地走向侧门,心脏在喉咙口疯狂搏动。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陈旧纸张和枯萎花朵的气息,沉甸甸地压下来。
走廊空旷,天花板很高,惨白的灯光打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地板上,反射着冰冷的光。
偶尔有穿着浅蓝色制服、面无表情的护工推着药品车走过,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紧四肢,但我不能停下。
苏晚的身影在走廊尽头一闪,拐进了左侧的通道。
我屏住呼吸,贴着冰凉的墙壁,像一抹幽魂般快速移动过去。
通道尽头,是一扇虚掩着的深色木门,门牌上只有一个简单的数字:7。
门缝里泄出一点微弱的光线。
我几乎不敢呼吸,侧身挤到门边,眼睛凑近那条狭窄的缝隙。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床头一盏小小的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苏晚背对着门,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身影被灯光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她的肩膀微微塌着,透出一种在平日里绝不会显露的疲惫。
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病床上。
然后,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
身形瘦削得可怕,薄薄的白色被单下几乎看不出起伏。
裸露在外的皮肤是一种病态的、毫无生气的苍白。
他的头发被剃得很短,露出发青的头皮。
各种粗细不一的管线,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手臂、脖颈,连接着旁边几台闪烁着幽幽绿光的仪器。
但最致命的,是那张脸。
纵然消瘦脱形,纵然带着氧气面罩,那眉眼,那鼻梁的轮廓,那下颌的线条……像一道撕裂夜空的闪电,瞬间击中了我。
林启明!
那张脸,分明就是我哥林启明!
每天在饭桌上见到的那个林启明!
那个此刻应该在城西工地上指点江山的林启明!
血液“轰”地一声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彻骨的冰凉和眩晕。
巨大的惊骇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死死抓住冰冷的门框,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就在这时,苏晚似乎有所察觉。
她放在床边的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她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来。
目光,穿透门缝的微光,精准地钉在了我的脸上。
时间停滞,冰冷的空气凝结在肺叶里。
门内,苏晚的目光像两道探照灯,穿透门缝的微光,牢牢钉死在我脸上。
我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她站起身,动作依旧带着那种令人窒息的从容。
深色木门被无声地拉开,她站在门内,背对着病房里那昏黄的光源,面容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也冷得惊人。
“小哲?”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拂过紧绷的弦,却足以让它崩断,“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喉咙干得发痛,像塞满了滚烫的砂砾。
我张了张嘴,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越过她单薄的肩膀,死死锁在床上那个枯槁的人影上。
那张酷似林启明的脸,在仪器屏幕幽绿的微光映照下,如同来自地狱的倒影。
“他……”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颤抖,“他是谁?”
苏晚没有立刻回答。
她侧身让开一些,目光也投向病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有疲惫,有某种深沉的哀伤,甚至……还
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近乎眷恋的东西?
“他叫林启阳。”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是你哥哥林启明的孪生兄弟。”
“孪生兄弟?”
我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恐惧猛地顶上来,“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没听说过我哥有什么孪生兄弟!
爸妈也从没提过!”
声音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激起微弱的回响,显得格外尖锐刺耳。
苏晚微微蹙了下眉,那神情像是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吵闹。
她走出病房,反手轻轻带上门,将那昏黄的光线和病床上的人影隔绝在内。
走廊惨白的灯光下,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带着一种瓷器般的易碎感。
“启明不想提,这对他、对爸妈都是个很大的伤痛。”
她垂下眼睫,目光落在自己交握的双手上,指节微微用力而泛白,“启阳……很多年前遭遇了严重的车祸,成了植物人,一直在这里治疗。
启明一直负担着所有费用,每周三下午,我来替他看看启阳,陪他说说话。”
她抬起眼,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疲惫的坦诚,“小哲,这是我们家的伤疤,启明不愿意揭开,你也要理解。”
理解?
我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她毫无破绽的、带着淡淡哀伤的表情。
那消毒水的气味,冰冷刺骨,萦绕不去。
直觉像一头暴躁的野兽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发出无声的咆哮:她在撒谎!
每一个字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我哥林启明?
负担巨额医疗费?
每周三让妻子代劳看望一个从未提及的“孪生兄弟”?
这拙劣的剧本,连三流编剧都嫌敷衍!
“所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像淬了毒的冰棱,“我哥自己,一次都没来过?
就让你每周替他来?”
苏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快得几乎抓不住。
她避开我的视线,望向走廊尽头那片空洞的黑暗:“启明他……工作太忙了,压力也大。
他……不太能面对启阳现在的样子。
来了,也只是……更痛苦。”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那瞬间的闪烁,那刻意的回避,像黑暗中擦亮的火柴,彻底点燃了我心中名为“怀疑”的炸药桶。
<我死死盯着那扇紧
闭的深色木门,门后躺着那个拥有林启明面孔的“林启阳”。
一个荒谬绝伦的故事,一张无法解释的脸。
苏晚平静的谎言像一层薄冰,而冰层之下,是汹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真相。
“好,嫂子,我明白了。”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调说,甚至扯动嘴角,试图做出一个理解的表情,尽管面部肌肉僵硬得像冻土,“是我……太冲动了。
我不该跟踪你。”
苏晚似乎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下来。
“没事,小哲,说清楚就好。”
她抬手想拍拍我的手臂,指尖带着凉意。
我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动作细微却坚决。
她指尖的凉意仿佛带着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刺得我皮肤生疼。
“那我先回去了。”
我几乎是抢着说,声音干涩,“你……也早点回。”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用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看着我,里面似乎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在翻涌。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转身大步离开,皮鞋踩在光洁冰冷的地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狂跳的心脏上。
背后,那道目光如同实质,一直粘在我的脊背上,冰冷,探究,直到我拐过走廊的转角。
我没有立刻离开疗养院。
像一头受伤的困兽,我躲在主楼外一片茂密的冬青灌木丛后,浓密的枝叶隔绝了视线,也暂时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窥探感。
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擂鼓般的声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苏晚那张平静的脸,床上那张酷似林启明的脸,像两幅巨大的、阴森的油画,在脑海里反复重叠、撕扯。
孪生兄弟?
鬼才信!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爬行。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紧绷得随时会断裂。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疗养中心的主楼门口。
苏晚走了出来,步履似乎比来时沉重了一些。
她径直走向自己的白色轿车,开门,发动,车子平稳地驶离,很快消失在辅路的尽头。
确认她走远后,我才从藏身处钻出来。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汗湿的额头上,激起一阵战栗。
目标明确——7号病房。
走廊里依旧空旷寂静。
我像一道无声的影子,快速移动到那扇深色木门前。
门依旧虚掩着,里面透出昏
黄的光。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狂乱的心跳,轻轻推开了门。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一种沉睡躯体的、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
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仪器发出规律而单调的滴答声,像在为床上的人倒数着生命。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蜡像。
皮肤是那种长久不见阳光的、瘆人的惨白,薄薄的眼皮下,眼球似乎毫无生机地固定着。
氧气面罩覆盖着大半张脸,随着微弱的呼吸,面罩边缘凝结着细小的水珠。
就是他。
那张脸,近距离看,冲击力更加强烈。
除去病态的消瘦和毫无生气的苍白,那五官,那骨骼的走向……与林启明如出一辙!
这绝不是巧合!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房间。
床头柜上,除了常规的呼叫铃、水杯,还放着一个不大的相框。
我屏住呼吸,靠近。
相框里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背景模糊,似乎是某个公园。
照片中央,一对年轻夫妇并肩坐着,男人英俊儒雅,女人温婉秀美,眉眼间依稀有林启明和苏晚的影子,但又似乎更年轻,更……不同?
而他们中间,站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海军蓝的小背带裤,咧着嘴笑,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
我的视线凝固在小男孩脸上。
一股莫名的、强烈的违和感攫住了我。
这男孩……是谁?
林启明的儿子?
不可能,他们没孩子。
难道是这个“林启阳”的孩子?
可苏晚从未提及他有家庭。
照片上的年轻夫妇,又分明带着林启明和苏晚的神韵。
疑云重重。
但此刻,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床上这个人!
他到底是谁?
他和林启明到底是什么关系?
目光最终定格在男人露在被子外的手上。
那手同样瘦骨嶙峋,指关节突出,指甲修剪得很短很干净。
几缕稀疏的、颜色很浅的头发贴在汗湿的额角。
就是它了!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机会只有一次!
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很小的密封塑料袋——那本是用来装车钥匙的。
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带着薄汗,几乎捏不住那光滑的袋口。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动作轻得不能再轻,指尖快要触碰到男人额角那几缕汗湿的浅色头发。
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和沉睡者身上散发的、微弱而奇特
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又毛骨悚然。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发丝的刹那——“滴答!”
旁边心电监护仪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响亮的提示音,绿色的波形线猛地向上跳了一下!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缩回!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成冰渣。
眼睛死死盯着仪器屏幕,那绿色的线条在短暂的波动后,又恢复了之前规律的起伏。
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如同沉睡千年。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我大口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耳朵里全是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声。
刚才那一下,差点让我魂飞魄散。
不能再犹豫了!
恐惧催生出孤注一掷的勇气。
我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指尖捻住几根黏在男人额角汗湿皮肤上的浅色头发,极其轻微地一扯——几根细小的发丝被完整地拔了下来,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毛囊组织。
我迅速将这几根珍贵的“证据”塞进密封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飞快地拉上密封条。
小小的塑料袋被紧紧攥在手心,坚硬的边角硌着皮肤,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真实感。
不敢再多停留一秒,我像逃离瘟疫现场般,转身冲出病房,带起一阵微弱的风。
走廊冰冷的空气涌入肺叶,却无法平息那颗快要爆炸的心脏。
身后,7号病房的门无声地合拢,将那昏黄的光、沉睡的男人、以及令人窒息的秘密,重新关在了里面。
开车回家的路上,方向盘在我汗湿的手心里打滑。
窗外飞速倒退的街灯连成一片模糊的光带,像一条流淌的、光怪陆离的河。
我紧紧攥着口袋里的密封袋,那几根头发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透过布料烫着我的腿侧。
直接找林启明对质?
苏晚那滴水不漏的谎言和冰冷的眼神让我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是一体的。
至少在这个巨大的秘密面前,他们是坚固的同盟。
我需要真相。
一个无可辩驳的、由冰冷的科学仪器给出的真相。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去了城市另一头一家以高效和私密著称的私人鉴定机构。
前台小姐穿着浆洗得笔挺的白大褂,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接过那个小小的密封袋时,她的目光似乎
在我脸上停留了零点几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加急,最优先级。”
我的声音干涩紧绷,“结果出来,第一时间电话通知我。”
递过去的信用卡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好的,先生。”
她公式化地回应,熟练地将样本收好,打印单据,“加急费用较高,结果预计48小时内出具。”
48小时。
不到两天。
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手机放在手边,屏幕朝上,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每一次铃声响起,都让我心脏骤停,但都不是那个号码。
苏晚和林启明一切如常。
晚餐时,林启明依旧谈论着工地的进度,语气平稳,眼神锐利,看不出丝毫异样。
苏晚安静地布菜,偶尔微笑附和,温婉如常。
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昨天疗养院的对峙从未发生。
只有我,像个蹩脚的演员,坐在他们完美的戏剧里,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每一次目光无意间扫过林启明那张英俊而熟悉的脸,那张在静安疗养院7号病床上被复刻的脸,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巨大的谎言如同粘稠的沥青,包裹着这个看似光鲜的家,而我正深陷其中,窒息感越来越重。
第三天下午,手机终于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那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我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指尖冰冷滑腻,按了好几次才接通。
“喂?”
声音嘶哑得厉害。
“您好,是林哲先生吗?
您在我们这里做的DNA亲缘关系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清晰,毫无感情波动。
“结果……怎么样?”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
“样本A(您提供的头发)与样本B(您提供的血液)之间,经STR基因座检测分析,累积亲权指数(CPI)大于10000。
支持样本A与样本B存在全同胞兄弟关系。
亲缘关系概率(RCP)大于99.99%。”
全同胞兄弟关系……99.99%……电话里的声音还在说着什么专业术语,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耳朵里只剩下巨大的、持续的轰鸣声,像有无数架飞机在颅内起飞降落。
冰冷的电子音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大脑深处
。
99.99%!
全同胞兄弟!
那个躺在疗养院病床上、形销骨立的植物人……是我的亲哥哥!
那么……每天坐在我对面吃饭,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睡在苏晚身边的那个“林启明”……是谁?!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猛地涌上喉咙口。
我死死捂住嘴,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灼烧着食道。
骗子!
彻头彻尾的骗子!
愤怒像岩浆一样喷涌而出,瞬间烧毁了最后一丝理智。
我猛地直起身,双眼赤红,布满血丝。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结束的界面。
我颤抖着手指,翻出那个几乎从未主动拨打过的名字——林启明。
拨号键按下去,指尖的力道几乎要戳碎屏幕。
“喂?”
电话接通了,林启明那熟悉的、带着一丝慵懒和掌控感的声音传来,背景音里似乎还有隐约的工地机械声。
这声音,此刻听来,每一个音节都透着令人作呕的虚伪!
“你在哪?”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压抑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在公司,处理点事。
怎么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回家。”
我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现在!
立刻!
马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空气仿佛凝固了。
“……好。”
他终于应道,声音沉了下去,听不出情绪。
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抓起那份刚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鉴定报告。
薄薄的几页纸,此刻却重逾千斤,承载着足以颠覆我整个世界的真相。
我冲出家门,发动车子,引擎发出狂暴的嘶吼,一路风驰电掣,闯过两个刺眼的红灯,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啸叫。
推开家门时,巨大的惯性让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林启明已经到了。
他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窗外夕阳的光线给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暗金色的轮廓。
他手里端着一杯水,姿态依旧从容,似乎刚刚放下电话。
苏晚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脸色苍白得吓人,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
嘴唇微微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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